韦稹离开御书房,扭头就去了太后那里。刘庆的人盯着,他带了有一刻钟才走。
晚上太后就使人来请皇上共进晚餐,刘庆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没有推辞。当晚便传出太后有恙,太医齐聚尚宁宫的消息。
刘庆确实和太后拌了几句嘴,但不管她真病假病,他都不想低头了。太后又是老一套,说全靠她和韦相,他才能坐上帝位。这一次,刘庆没有忍着,他说出了盘桓嘴边数年不敢说的话。
“朕不过是你们得到今日权势的棋子罢了,太后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
宫中发生的事,宫外一时还无人知晓。唐宜回府后,在书房静坐了半个时辰,使人叫来了唐丰。
唐丰走了一趟西北,回来后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跑回了京城,对刘铮,他算是看透了,重色轻友!
“父亲,宫中有事?”
唐宜:“你这两年和相王走的近,对他了解多少?”
唐丰笑道:“相王就在京城,父亲想知道随便打听就知道了。”
唐宜笑了笑:“驸马爷,是不将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唐宜赶紧低头,这老头子,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父亲,说笑呢,莫当真。这阵子我也很少见到他,知道的不甚详细,所以不敢卖弄。”
“那就去见见。”
“是,孩儿这就去。”
“正大光明的。”
唐丰一惊,回头看向唐宜,什么意思,父亲一向谨慎?
唐宜已不耐烦挥手:“出去,出去,吊儿郎当,看着就不痛快。”
北历。
卓雅接到李媛送来的东西,喜不自胜,在自己的帐篷里一一试戴,心想这丫头还算不错,是个好人,下次见了可以邀请她来部落玩耍。
她全心沉浸在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变化,当然,她的营帐在部落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也无需费神防守。连门外侍女们问候首领的声音都完全忽略了。
吉若掀开帘子进来,她也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就欢快的奔过去要抱住他,嘴里唤着:“父亲……”不想吉若冷着一张脸旁站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父亲?”卓雅委屈的看过去,眼眶中开始满溢泪水,这是她十分擅长的。她经常惹事,但只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吉若再生气都不会重罚她。
但这一次,吉若冰山一般的神情没有丝毫融解的迹象,他扫了一眼布满各个角落的漂亮衣服,半人多高的亮堂堂的铜镜,各种首饰盒子,冷笑一声:“这些,就是拿你母亲留给你的骏马换的?”
“不是,父亲……”卓雅想解释。
“好,你倒是说说,萧穆的军中,为何会有我们的马匹!”
“萧穆?”卓雅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在他那里?不过她很快想通了,他们都是大梁人。登时心里气愤起来,被那丫头傻乎乎的外表骗了,梁人果然奸诈!
吉若观察着女儿,气愤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是怎么被人骗了?”
卓雅委屈道:“不是骗,是交换,我是为了哈森哥哥。”
“说清楚!”吉若火冒三丈,这个女儿是他最为宠爱的,有点无法无天了,现在是他头疼的时候了。
卓雅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逼迫李媛发誓赠她马匹的事说了出来。吉若一直压抑着呼吸听她说完才道:“好,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真当我吉若是任人欺骗的莽夫吗!”说完大步跨出帐篷。
卓雅再没心情欣赏她的新衣服,赶紧追了出去。“父亲,你相信,我不过是为了我们和莫里阿部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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