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暂住的客栈,哈森放松的在床上一躺:“唉,总算说定了,跟梁人打交道真累!”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中年侍从格鲁道:“王子的口音已经跟他们一样了,若不是知道王子的身份,我都听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哈森略带得意:“我也只有这个优点了。”
格鲁又道:“那么多的行商,王子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个姓李的合作呢,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来。若论规模,比他大的大有人在。”
哈森坐了起来,眼珠一转道:“更厉害的当然有,譬如传说中有一位黄爷,便是这江陵商圈的首领,可这样的人,定然不好打交道。与他合作,处处受压制。还不如找一个弱一点的,反倒会重视我们,处处以我们为先。”
格鲁点头,没错,是这个理。
哈森则想起了今次没能得见的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小小年纪,倒是有点意思。希望下次能遇见吧……
夜色渐浓,驿馆依旧灯火通明。李庆廉早已不做陪了,只因留在此地他会心疼,这大笔的开销,最后都要从他手里流出来,如何不难受!
相王刘铮和驸马唐丰和谈之后不尽快回京,反而流连不已夜夜笙歌,叫江陵城一众大小官员敢怒不敢言。
喝的大醉的两人倒在地上,舞姬们慢慢停下舞步,在为首一人的指示下慢慢后退。突然银光一闪,走在最后的一名舞姬手握银簪冲向刘铮,快的叫人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叫出声。
舞姬出手迅疾,眼看细长的银色长簪就眼刺进刘铮咽喉,却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那长簪距离皮肉不过一寸距离。舞姬一惊,忙用另一只手攻向刘铮双眼。刘铮把头一偏,双腿用力,一腿踢向舞姬头部。只听脚步声趋近,一只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舞姬,舞姬忙要闪开,但一手受制,只能倒在地上暂避。长剑从上方飞过,‘咣当’一声撞在柱子上。舞姬还未起身,又一柄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此时,刘铮松开手,从地上坐了起来,揉揉脖子:“唉,装酒醉真不容易,脖子都酸了。”
舞姬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你早看出来了!”
“眼珠子乱转,唯恐我们不知道你是刺客一般。”“酒醉”的唐驸马也站了起来,一路走来一路点评。
舞姬愤愤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乱看!”
唐丰甩一甩头发,对着她眨一下眼睛:“在场一共十七位姑娘。七个看他的,九个看我的,唯独你假正经谁也不看,你觉得你还不够特殊吗?”
舞姬已被赶来的侍卫拉起来,一脸视死如归:“你们两个狗贼,拿着朝廷的奉养吃喝玩乐,却把大笔的银子送给北历,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
刘铮歪头:“死都要死了,说这些鬼话给谁听!”
唐丰补充:“放心,我们绝不会严刑逼供折磨你,保证让你花容月貌上路。”
舞姬心里更加没底,难道不该逼问她幕后主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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