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就知道。”
“哦。”林依晚敢怒不敢言地在心里偷偷抱怨道,切,老神秘!
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两天没有任何的自由决策权。就只能被别人这样子牵着鼻子走了。
咖啡因的作用已经完全消退了,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让她无招可支。
她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在微风地吹拂下,没一会儿就被睡虫彻底地击垮了。
迷迷糊糊中,林依晚感觉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车还在卖力地奔跑着。
红润的小嘴微微动了动,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去哪里这么远?”
秦深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浓密的睫毛遮盖着乌黑的眼珠子,她还在睡。
随着刹车踏板用力地踩下,秦深把档位杆拉到P档。车,终于在一幢高级会所前停下来。
副驾位上的人儿还在沉睡着,稀薄的灯光勾勒着她的睡容。
多久了,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睡脸?
一天已经是很长的时间,更何况,他深爱的晚儿已经再次忘记了他一个多月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侧脸,生怕会惊醒她,提前终止了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阳光微风,林依晚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享受着夏日的悠闲。忽然一条恶心的毛毛虫猝不及防地掉在她的脸上,惹得她痒痒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甩开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纤细的手指触碰到温热而刚硬的指尖,不是软绵绵的虫子?她疑惑地转过头看见僵在半空的大手,还有那一双在光线黯淡的车厢里异常闪亮的眸子。
“怎么了?”
秦深忧伤地缩回手,轻声提醒道:“要下车了。”
“嗯?已经到了呀?”林依晚后知后觉地透过挡风玻璃,看见车外静止的一切,“这里是哪里?”
“佛城。”秦深下了车,绕到副驾位绅士地拉开了车门。
“佛城?那么远。我们今晚还回去吗?”
“不回。”性感的薄唇,顿了顿补充道,“这两天都不回。”
“不回?”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担忧地追问道,“不回,那我怎么把合同送回去?”
秦深又一次地忽略了她的问题,“拿你手机出来。”
“干嘛?”
虽然不解,可是秦深的话语总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她不知不觉中就顺从了他的命令。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手心里抽走了手机,迅速地关了机,然后扔回车上的扶手箱里。
“喂,你干嘛!”
秦深的动作很快,林依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
他按下车匙上的锁车键,转过身看着呆立的林依晚,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的眼前。
下巴传来指腹的温热,她的心像是被拨动了一根紧绷的弦,迫使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频率。
故作深沉的秦深似乎又恢复了初遇时那个轻佻的性子,霸气地宣告道:“你的时间只属于我,不能被任何人窃用一分一秒。”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他是一个忧伤的小王子呢?他明明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怪大叔!
她咬咬牙,不满地抗议道:“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把我的手机没收了吧?”
“我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秦深说完,抬起脚往会所里走去。她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刚才下车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眼前的建筑物原来是一家高级的娱乐会所。
娱乐会所?
林依晚猛然醒悟过来,他带自己来这种地方想干嘛?
想到听闻中的各种潜规则,她惊恐地双手捂着胸口,他该不会是想跟自己开房吧?
怎么办?要不要跟着进去?
他刚才没收了自己的手机,是不是怕她会报警?
可是不进去,那合同怎么办?
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会跟自己保持距离的,怎么还带她来这种地方?
他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林依晚紧皱了眉头,内心纠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前面那人回过头来,催促道:“还不走?”
死就死吧!她如临大敌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会所里面的装潢很豪华,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金灿灿的一片。高档确实是高档,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滋生糜烂的地方!
秦深故意放慢脚步,跟她肩并着肩走。察觉到身边的人脸色有些复杂,他轻笑了一声,笑话道:“怎么?你在怕?”
“怕什……”她原本想要矢口否认,但是对上他那双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睛,理所当然地承认道,“当然怕啊!”
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放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她刚才没有看错吧?她竟然在秦深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得腻人的宠溺?
这样的想法刚浮上了心头,她赶紧掐断了自以为无比滑稽的念想。
“你怎么知道我想象的是什么?”
他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切!没意思。”每次问他的话,都不会坦诚地告诉她答案。这样绕着圈子讲话真特么累!
幸好这一次,他妥协了。起码在林依晚的眼中看来就是这样的。
紧抿的薄唇开口解释道:“带你去见几个人。”
“什么人?”
“到了。”
林依晚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正对着他们的门牌上写着一个庸俗的房间名“坤宁宫”。
“坤宁宫?哈,这里是不是还有一间慈宁宫啊,太和殿啊,什么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下了门铃,“你想有?”
“那就是没有。”还需要想的东西,证明目前还不存在。她向来信奉着这样的真理。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认真留意这家会所的名字。她有些好奇,这家会所是不是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取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店名。
“秦深,这家会所叫什么名字?”
“金沙汇。”
“嗯?这名字还挺小清新的,怎么房号就取得那么雷人呢?”
“你可以问问他。”
林依晚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他是谁?”
里面的人玩得正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阿深,你可终于来了。”
门后的人还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一把熟悉的嗓音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秦深轻哼了一声,推门走进屋子里。季向楠看清楚跟在他后面的人,惊呼道:“晚晚,怎么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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