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敛,你这话有些过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二伯他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他知识渊博,素有远见,可为家族的决策把关,怎么可以说是闲人?”素来以旁听者身份参加家族会议的鲁仲远闻言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鲁州长说的是。我的话讲得是粗俗直接了一些,但并没有对二伯不敬之意,只是就事而论,认为二伯既然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又远嫁他国,不参与家族之事,而且二伯修为也有限,说出去也是有损我鲁家威名,所以我认为这族老之位若能让贤自是最好。”
“当然,二伯若认为坐在这族老位置上,还能继续发挥余热,我这个做小辈的肯定也不会有太大意见。只是认为这位置,还是更适合其他一些一直在为家族辛苦劳作,修为更高的叔伯们。”鲁仲敛见鲁仲远开了口,心里虽然有些恼火,但对方毕竟是副州长,位高权重,素来又是中立态度,在这个时候,鲁仲敛自然不会傻得跟他硬扛,所以语气马上有些放缓下来,但意思却依旧没变,甚至后面一句话更是别有深意。
透露出若他坐上家主之位,迟早是要腾出鲁文渊这个族老之位,让给其他修为胜过鲁文渊的叔伯。
锦唐州是玄门大州,鲁家又是锦唐州玄门中的大家族,纵然近百年没出什么玄门奇才,有些颓势,但除族老之外,族中老者修为达到采灵五层境界的还是有好几位,并且在族中也素来有权力和威望。
鲁仲敛此言一透露出来,自然让那些有望族老之位的鲁家各支脉的长者越发心思火热。
可以说,鲁仲敛此言可谓是一石二鸟。
鲁仲远闻言眉头微皱,但最终没再开口。
他身份特殊,又是远房族人,不宜在鲁家的家族之事上涉足太深,否则就没办法保持他超然的身份。
但在官场阅人无数的鲁仲远心里已经断定鲁仲敛这人私心太重,为人过于霸道,不尊长者,所以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若鲁仲敛上位,他以后必须逐步划清跟鲁家的关系,免得将来被牵连到。
鲁仲敛见鲁仲远不再开口,议事大厅中有好几位在家族有分量的长者目露炙热目光,显然有些心动,不禁面露得意之色。
“很好!”向来性格随和,不易动怒的鲁文渊见鲁仲敛面露得意之色,而下面有些族人蠢蠢欲动,绷着脸,缓缓站了起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我鲁文渊坐族老之位三十年,一心为家族出策出力,从没有为自己谋过半点私利。否则,我两个女儿就算远嫁他国,她们也不会在家族中连半点产权股份都没有!”
“我鲁文渊教书育人一辈子,门生无数,没有一人不敬我尊我!哪怕我退休多年,每到逢年过节,许多门生,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普通职员,都会登门看望或者打电话问候我。”
“没想到,我尽心尽力,一心无私地维护了一辈子的家族,却有后辈在这家族会议中当面说我是家族养的闲人!而你们中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仅没有出口斥责,反倒蠢蠢欲动,实在让我伤心失望!”
许多人被鲁文渊给训斥得纷纷低下了头,面露惭愧之色。
“二伯,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鲁仲敛见众人面对鲁文渊斥责,无言以对,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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