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不少人打来电话,大多是兴师问罪的。当然也有表示精神上支持,希望秦风顶住压力,与权贵斗争到底。这一类基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居心险恶,绝对不是什么好心。
正想拨通唐亮的电话时,唐亮反倒主动打过来了,电话一接通,唐亮就笑呵呵地说道:“六弟,今天早晨的新闻看到了吧,绝对够刘世仁这老小子喝一壶的,敢来我这里虎口拔牙,他还缺幅好牙口。”
“动静是够大的,刘家人的日子不好过,可我的压力也很大啊,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幕后指使的,他们也太高看我了。”秦风苦笑着说道,与权贵争斗可不是说说那么容易,一级一级给的压力让人惶恐不安,这就是下级对抗上级所要承受的。
唐亮说道:“屁大点事,估计这事中纪委巡视组的人也注意到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刘世仁约谈。自己没本事,还想抢别人的功劳,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正在筹集物资,估计下午就能先送一部分药品到银城,我和三妹一块过去给你压阵。”
一听说俞飞鸿也要来,秦风就是一阵头大,这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每次对付她都得使出浑身的解数。
市委市政府的抢险救灾扩大会议十点钟准时召开,秦风握着茶杯进了大会议室,一进门就发现不少人用奇特的眼神看他,眼神里的意味很复杂,有惊疑,有不屑,有羡慕,还有仇视的。
刘钊就是那个恨不得把秦风一口吃了的人,看秦风的眼神恶狠狠的,现在刘家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处境十分不妙,而自己在银城立足未稳,更是有一种被架空了的感觉。刚才他和伯父刘世仁通过电话,刘世仁的心情十分恶劣,这事闹出这么大动静让他十分被动。
前段时间,刘世仁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省委和省政府不少人都有意疏远他,以前支持他的人也动不动跟他唱反调,就连老伙计余镇南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话里话外对自己似乎有些不满,让他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后来他弄清楚了,原来盯着银城这块肥肉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不少省里的领导都想插一杠子,但别人没像他那么直接生抢,吃香太难看了,引发了众怒。
刘钊很不服气,说道:“大伯,秦风不过是个小喽啰,对付这么一个人至于那么费劲吗?要我说,干脆直接给他撤职查办得了,罗织罪名还不容易吗,我就不信他屁股有那么干净,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你就不懂了,尤天亮和秦风都是余镇南的人,当时空降尤天亮到银城当市长就是余镇南一手安排的,他们做出政绩就是余镇南的成绩,打狗还得看主人,做得太过分了,我这边也不好跟老余交代。银城你别看只是个县级市,但派系林立,水还是很深的,你以后做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刘世仁无奈地说道。
刘兆不服气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了?如果我们连一个秦风都制服不了,以后还怎么管理别人,如何服众?真要是这样,那许多人会觉得我们刘家没落了,他们还不翻了天。”
刘世仁冷笑道:“自然没那么便宜他,只是暂时不宜继续动手,你先稳住,我这边把这一关过去,腾出手来咱们再对付这小子。”
有了刘世仁这番话,刘钊心里踏实了许多,所以当秦风走进来时,他故意瞪着秦风表达自己的不满,甚至把秦风的铭牌故意扔到了地上,借此发泄内心的愤怒。
秦风走过来,看了眼自己座位上掉落在地的铭牌,指了指刘钊问道:“你眼瞎了吗?这么宽敞的地方你能把这东西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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