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在被子里,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怀抱依旧温暖,烦躁焦灼的心渐渐停止骚动:“墨寒,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的女儿身了,可是,我觉得他们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啊?好像他们觉得我是女的和男的没什么两样一样啊?”
秦墨寒闻言,笑起来,她枕着他的胸膛都有轻微的震动:“傻瓜,什么叫没有很大的反应呢?沉筠知道你就是纳兰紫极,还不是眼巴巴的送来请柬,不就是想看看你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吗?上官那样一个人,知道了你不是少年,其实就是纳兰紫极的时候,还不是死活不肯让你救他?至于皇上的反应,你心里最清楚,还用我说吗?——紫极,易天阙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看来,那反应也不算是小了。”
秦墨寒一一说来,语气里隐有一丝调侃,他奇怪自己为何不难过不生气了,转念一想,大概真的是爱怀里的人爱到了骨子里,根本都不再在意别人了,只要她平安喜乐,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还能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纳兰紫极窝在怀里听他说着,眸间却有一抹不赞同的神色,撇嘴道:“有反应又能怎么样?我虽对他们用了心,一片赤诚,到头来还不是走的走,散的散,疏远的疏远了,要我说,还是你和哥哥还有桑桑才是真心为我的。”
秦墨寒脸上因为她的话浮现一丝笑意,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理好,才轻声道:“紫极,这样说来,你还是说掉了一个人,不止我们三人,还有一个人也是全心为你着想的啊,”她听的愣愣的,眼中都是迷惑,眨眼好奇的看着他,秦墨寒一笑,才给她解惑道,“皇上对你也算是用尽了心思,他有时对你想的比我还要周全了,我以前对你或许还有私心,可是他,就算做了皇帝,对你却还是全心维护的。”
纳兰紫极见他提起那人,心里不知为何就涌起一股怪异感受,垂眸有些不自然道:“墨寒,你什么时候学会替别人说好话了啊?你以前不是嫌我招惹的人太多了吗?”
秦墨寒抿嘴一笑,伸手揪了揪她的鼻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没有替别人说好话啊,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见她怔怔看着自己,他勾唇一笑,一翻身猝然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似触非触的低声道:“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你招惹的人太多了,我时常都想着最好把你拆了吃到腹中,这样你就不能乱来了,别人也不能觊觎你了,”看她美眸之中委屈的模样,却低低一笑,在她唇上厮磨缠绵半晌,低喃道,“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她抿嘴一笑,媚态不经意绽现出来,无意中却撩动他的心弦,二人身体相贴,热热的鼻息相互缭绕,她看见他的眸光熠熠,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心中一动,睫毛一颤,却感觉有个温软的唇瓣贴近脖颈,辗转吸吮,心中一荡,低低的喘息溢出唇间。
“紫极,你和桑桑——在一起过几次啊?”他看着身下的人脸色潮红,嘴角一抹轻笑,忍不住出言问道。
这一句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烧的发烫,她自觉脸一定是红的像煮熟的鸭子一样了,他的目光灼灼,她在他的目光下避无可避,半晌之后,才呐呐道:“你、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呢?真是……”扭捏良久,抿嘴知道逃不掉,才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只有一次而已啊……而且那一次还是达衣骗我的,那天下雨打雷,我以为桑桑会遭劫雷,赶着去保护他,然后就……”
秦墨寒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又低低的笑开了,在颊边印上一吻,低沉的笑意回荡在她的耳边:“只一次么……”
他听她的口气,竟是在那样意外的情况发生的,听完她一番话语,他心中那怪异的浅浅的艰涩感慢慢划去,只留下唇边轻轻浅浅的笑意。
见她满脸羞色,几乎又是另外一种风情,看的他痴痴的,眸光中蕴蓄了全部的温暖,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忽而俯身吻上她的脸颊,一寸寸移动,不放过任何一处柔嫩肌肤。
听着她的娇喘,他从心底深处升起无比熟悉的渴念,压抑已久的感觉似乎比任何一夜都要来的猛烈来的真实来的迫切。
“紫极……墨寒想要你……”叹息着呓语,说出他心中的渴念,灯烛摇曳间,他如墨的眸子锁住身下脸红喘息的娇柔女子。
纳兰紫极衣衫凌乱,发丝散在枕边,美眸中星星点点的都是迷离眼神,怔怔的看他,他双手撑在枕上,在二人之间撑起一点距离,他的发落在她的鼻尖,轻轻撩拨,让她的心无端的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从他的吻中能清楚的感知到,他是那样珍惜她,他是那样爱惜她,他的吻里面包含了温情疼惜,却又和他的人一样霸道,几乎让她舍不下这一份触感,他的唇离开,她的心也生出了一份眷恋。
她分明知道他等了这一刻等了很久,可这一路,就算他忍的再难受,终究没有越矩,她真的很感动,从相识以来,若非不得已,他总是把她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几乎不曾让她受半点委屈,她说如何便如何,从来都不会反对。他这一份用心,她怎忍拒绝?
过去也许曾经有误会曾经有挫折,他和她之间或许有障碍阻隔,但是如今,二人倾心相随,她将他放在心坎里,更是会为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动到心疼,如今二人心结早就解开,哪里还会拒绝呢?
何况,她也等这一天很久了,她准备很久了,只待他心结一解,她便愿意付出所有。
她轻轻抬眸,嫣然一笑,却已伸手去扯他的领口,轻轻道:“炭火这么旺,你这样不热么?”
他闻言一愣,随即却是一喜,眸中染上欣悦,她这样说就是答应了,忙伸手抓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手,眸色瞬间幽深难测,也不知怎么弄的,她的中衣瞬间滑落在塌边,被子却恰好盖在锁骨之下,露出她粉白莹润的肩头,秦墨寒一眼看见,微微眯眼,眸光愈发深邃。
被子下的景色只怕更加撩人遐思,他衣带散落,衣衫同样落在塌边,刚要伸手去掀那被子,她的手却徒然伸过去止住他的动作,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他诧异看她,她却不曾抬头,只低眉低低问道:“墨寒,你、你先等一会儿。”
他笑,却钻进被中揽入她的身子,发烫的身体激的她身子一颤,她却不肯松手,秦墨寒在她耳边似笑非笑道:“说吧。”
他的气息让她心中一荡,险些忘记了自己要讲的话,精心片刻,努力集中思绪,她才勉强能抿嘴结巴问道:“墨寒,我问你、你心里喜欢的到底是谁?是纳兰紫极,还是、还是喜欢我?我要你回答我。”
曾经因为这个,有个温润如玉的人不要她,那一直是她心中旧殇,因此今日是定要问清楚的。她很在乎这个问题,他爱的是纳兰紫极,还是她?是这个躯体,还是这个躯壳中的灵魂。
秦墨寒低低一笑,低头和她脸贴着脸,轻轻摩擦,低低喃道:“傻瓜,我没见过从前的她,也不知道从前的她是什么样,我只知道我娶的是五岁的你,你来了,在我身边待了几年,你自己说,我喜欢的是谁啊。”
她这才展眉一笑:“那要是以后我丢了,再回来的时候,你不准认不出我,你要第一时间认出我,不然我就咬你。”她怕万一,因此才如此嘱咐。
他笑,玉佩都被他藏起来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哪里会丢呢?却轻柔答应道:“好。我一定第一时间认出你来。”
她又要张嘴说什么,他却不愿再任由她胡闹,一扫桌台上的沙漏,眸光一闪,再仍由怀中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下去,那这一晚上就真的过去了,不再多想,当下付诸行动,一翻身就堵住了那人唇舌,极尽缠绵挑逗之能事。
“我、墨寒、你……唔……”她的唇被他堵住,热息扑面而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瘫软成了一腔春水,在他身下无助的低声的喘息低吟。
秦墨寒似乎极满意她的反应,也低低一笑,如墨的眸色加深,他伸手将身下人的秀发掠过,低下头又去轻吻她的颈侧,以及雪白细腻的锁骨。
“紫极,你好美。”秦墨寒笑着抬起头,如墨的眸中闪过丝丝诱惑,深深的凝视着她因为羞怯而变的粉红的娇小身子,将她轻轻抱起,悄悄拿过枕头塞在她的腰下,他的手揽着她的腰身。
激情过后,二人低低喘息,帐幔微微的晃动终究停止了,他替她擦去额间汗珠,低低的笑开了,轻轻的吻她。
温情的味道弥漫在帐幔之间,他待她的情绪平定下来,才将她揽入怀中,带着真气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给她输入暖洋洋的气息,这一刻,他凝视她的双眸,又一次说出了他曾经说过的心底的信诺:“紫极,我秦墨寒的女人注定不会平凡,这世上,我但凡我有的,只与你一人共享,但凡你要的,我定会拼力为你取得,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亦愿意与你执手一生。”
纳兰紫极闻言,心中脉脉温情涌动,在他怀里闷声道:“傻瓜。”
可抓住他的手却越发的紧,在他怀里低低的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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