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鸿没有理会管扬的话,淡淡地说:“管副书纪,我这个女婿就这样的脾气,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得罪了管副书纪,我在这儿向你道歉。年轻人不懂事,说话没个轻重,管副书纪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否则万一气出个好歹,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管扬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静鸿。这家伙,大概也知道自己要高升了,所以越发和睦四邻。因为越到紧要关头,越容易出岔子,所以张静鸿这阵子相当的小心,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任何人都是相当的友善亲切,就怕功亏一篑。
享受了半年多张静鸿的亲切礼遇,忽然露出另外一副嘴脸,管扬难以接受,越发的怒火攻心,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张书记是要高升的人了,自是不把我这些小虾鱼放眼里了。也罢,我也不再呆在这儿碍张书记的眼。”然后拉着岳父忿然走人。
倒是周建国忍不住问凌阳:“年轻人,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说过明白?”
凌阳淡淡地说:“若是说得太明白,怕是管副书纪要提刀相向了,呵呵,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好。至少还可以多享受几天高高在上的日子。”
知道凌阳不是普通人的周建国更是脸色大变,他紧张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女婿有可能……”
管扬冲他吼道:“当真老湖涂了不是?丢人现眼,赶紧走。”
周建国还想留下来,但女婿的强势使得他也不好继续再呆下去,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人。
等这对翁婿离开后,凌阳四下看了人,忽然对张静鸿道:“小心此人。”
张静鸿毫不意外,问:“老管与我也还合得来,你的意思是……”
“此人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慢则一个月,快则半个月。”
张静鸿这回是真正的大吃一惊了:“当真?”
“我的相面之术向来精准。岳父可得早作准备才是。”
张静鸫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回去,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凌阳略有意外:“岳父就不问问原因?”这也太信任自己了吧?
张静鸿呵呵一笑:“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人前大多都时候文质彬彬,一旦对人恶言相向,甚至露出不可一世的獠牙来,就证明此人好日子不远了。”
“……”凌阳满面黑线,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因岳父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动,还是该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什么叫不可一世的獠牙?他向来都是文质彬彬好不好?
……
与张静鸿一样,怒气冲冲的管扬回到自己家中,就冲进书房里,给自己的心腹官员以及后台打电话去,他要想办法收拾张静鸿,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让他明白,他,管扬,虽然算不得大人物,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锣丝钉。只是锣丝钉虽小,只要用到刀刃上,不管是飞机还是大炮,都能啃得你瘫痪掉。
管扬翻出电话,给自己的后台打电话去,他的后台虽是通了天的人物,却即将致仕,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只委婉地让他忍一时之气。因为历史的车轮,并非他一人就能够扭转的。
管扬冷哼一声,在心头大骂老家伙的懦弱,就算张静鸿即将上位,好歹也要等两年后,你好歹还在位置上,居然在张静鸿面前就开始露怯了。
于是管扬又添油加酷地说挑唆,但老领导声音依然淡淡,“阿扬,你今年也有五十八了吧?”
管扬愣了下,赶紧说:“是的,亏您还记得。”
“你在副书记的位置上,也有三年了吧。”
管扬声音激动,紧握话筒,说:“是的,已经满三年了。”难不成,他屁股下的位置又要挪动了?张静鸿马上就要离开GD,难不成,他要被转正?
想到此处,管扬心头激动万分,一口热气直冲脑门,声音颤抖,“书记,不,表叔,您的意思是……”
电话里传来管扬表叔温和却又威严的声音:“五十八了呀,年纪确实不轻了,不过,你这样的年纪,要是去人大或政协,正是年富力强,经验老道,倒是可以发挥你的余热。管扬,这些年来你也够操劳的,有没有想过退下来享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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