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伟没受过苦,赤着脚走在山路上,相当痛苦,因为山道为了防滑,路面故意打磨出些许的疙瘩来,赤脚踩在上头,可受罪了。
只是见秦老兴致高昂,目光炯炯,也不敢叫苦,只得忍着不适咬牙跟在后头,并提醒道:“秦老,这条路下去除了一片树林外,也就只有安老爷子的府邸,只是安老爷子上个月才去世,已是人去楼空。因此这条路已鲜有人再去了。凌阳他们也不可能走这条路的。”
“就是没有人走,我才会选择它。”秦俊然不由分说,拉着霍盛伟继续脚步飞快地下着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处水泥地的平坝,平坝最里边,有一大片树林,树林里也还有石头搭出来的小道和长凳,及小凉亭,夏季里绿荫环抱,风吹在树叶上,凉风习习,往年这时段,着实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只是前边不远处,是一幢白色小洋楼静静矗立在那,因为洋楼的主人上个月才刚去世,大家忌讳,就鲜有人再往这边跑了,生怕沾了晦气。
“这儿确实凉快。”霍盛伟说,才刚踏平坝,一股强烈的凉意就扑面而来,瞬间褪去刚才因奔跑而带来的热浪。
“嘘,别说话。”秦俊然忽然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又拉着他的手,蹑手蹑脚地来到一排半人高的长青树后头。
“秦老,这是要干什么呀?”霍盛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老堂堂一代国手,怎么还有偷看人的嗜好呀?
是的,霍盛伟也瞧到了凌阳,他也知道秦老拉着他追出来应该是想看那个怪人拿着他老父亲的鞋究竟要干什么。只是,他因为顾忌凌阳张韵瑶,不愿追究罢了。既然鞋已借了人家,人家拿来穿也好,扔也罢,都是人家的事儿了。
“我觉得,那个人,不是人。”秦俊然和霍盛伟躲在长青树后头,长青树是常见的绿色植物,生长力旺盛,叶子四季如青,经过人工修剪,和竹制的篱笆拦着,二人躲在后头,不走近瞧,或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秦俊然半跪于满是杂草的地上,丝毫不顾一代国手的形像,扒拉着长青树只留下一个眼睛大小的缝子,就那样盯着二十多米外的凌阳。
霍盛伟见状,也有样学样。
只见凌阳对那个怪人说了什么,就把鞋递给了那怪人,那怪人这时候却变得黑眼乌唇,相当的难看,就跟鬼一样,那怪人接过,居然就那样凭空消失了,看得霍盛伟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而那怪人凭空消失后,凌阳和张韵瑶四处望了望,也不知有没有发现他们,还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目光,二人就手牵着手走了。
眼看就要走过来了。
秦俊然紧紧捂着霍盛伟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出声,霍盛伟只能拼命地点头,他肯定知道轻重的。
凌阳张韵瑶径直从他们呆的长青树两米远的地方经过,边走还边说:“好奇心太重了可不好,会出人命的。”
张韵瑶接过话说:“是呀,好奇心害死猫,一定要谨记了。”
“嘴巴也闭紧些,否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追悔就莫及了。”
二人说了这几句古怪的话后,人也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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