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目光望去,对此地的风水看得清清楚楚。
自从姜斌把这里布置好后,周围的格局已定,好风水离不开气,有气才有生机,外围的墙壁把此地煞气包围,就像是一滩深色碧绿的死水,不起任何波澜,人居住在这样的环境内,如鱼儿憋在小的鱼缸内长期不换水,不见阳光,也难怪姜敏印堂发黑。
死水没有生机,不会致幻,只有慢慢腐蚀宿主的财气,福气,贵气,生机。
如果没猜错的话,姜斌的生意一落千丈,每日都在亏损赔钱。
今日姜沉鱼还在姜敏的面相上看出,明日一大早,姜斌家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于是乎,姜沉鱼决定遵循因果推波助澜,火上浇油,彻底解决了这一家人,从此免得夜长梦多。
她上前几步,在没有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形下,动了一处的植物,同时画了一张符篆,挂在了上面,符文仿佛是行云流水一般,迅速催动了院内的火气。
她又数了数,院墙地角有一百零八块砖石,都是代表了稳定之意,她玉足轻轻抬起,一柄小小的匕首刺出了鞋尖,对着一块砖石踢了几下,那砖石年代颇久的样子,几下子砖石顿时变碎,一时间,院内的气场变得更加紊乱,让人心中充满了燥意。
做完了这些,姜沉鱼微微舒了口气。
……
翌日,正是第二周的第二日,但见天色刚朦朦亮,周围的雾色愈发深重。
姜斌一家人也在幸福村内住了一些时日,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顺,至少没有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出现了,但是今晨,可以说他们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么衰的事情。
姜斌夫妇起的很早,姜斌太太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姜斌也穿戴好了衬衣,准备叫女儿起床上学,自己开车接送她,忽然厨房里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姜斌不由摇了摇头,知道是姜斌太太在厨房里摔打着锅灶,这几日她都在抱怨这里没有方便的天然气炉灶,没有卫生间,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早知道宁可到外面租房子住。
但是他们一家人现在没有多少现钱,他可舍不得那些租金。
“咚咚咚——”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巨大敲门声,大门被敲的晃来晃去。
“什么人啊?大清早的乱敲乱敲,我家大门可精贵着呢!”姜斌太太从厨房里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指头,一脸的不爽。
“你们找谁?”打开门后,姜斌太太已经楞住了。
因为在门口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都身高一米九左右,手中拿着铁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任谁看到这样一幕都会吓一大跳,更何况她一个妇道人家。
“滚开。”当前的人一把就推开了姜斌太太。
“哐——”两扇大门也轰然落地,原来刚才不是在敲门,而是在砸门。
“你们做什么啊?这是我家的房子。”姜斌太太揉了揉手臂,高声叫着。
但见这些人一个个到处翻腾,有人屋子里翻箱倒柜,有人径直去了后院,就连没睡醒的姜敏也被他们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吓得小姑娘脸色变的惨白惨白。
“滚出去,你们都是什么人?凭什么乱翻我的房子。”
姜斌太太一向在村子里霸道惯了,觉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这些人就是人多也没有什么了得的,自家老公和派出所所长可是哥们,打个电话人家就过来了。
几个人开始翻了她的衣柜,把胸衣和内裤都翻了出来。
“来人啊!有流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姜斌太太开始要撒泼,准备叫来村里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她刚刚来到了门口,就看到外面还站着一群彪形大汉,这些人目光阴冷,而且一个个都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一双眼睛如铜铃一样吓人,但见有一人上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大声道:“臭婆娘,你叫什么?再叫就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外面树上。”
姜斌太太连忙退了回去,惊恐地看着姜斌,“老头子,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姜斌也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道:“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些人。”
没想到,他们刚刚盖好的新房子,竟被这些人拆得七零八落,拆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掘地三尺,把院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姜斌的脸色更是难看,拆成这样子他还怎么卖大钱?
他的心抽搐着,完全冷到谷底,还在滴血,自家这是彻底破财了!
最后,这些人寻了一大圈后,似乎非常失望,看向了外面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个头在里面不高,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梳成大背头,打着发蜡,身后披着黑色的风衣,戴着眼镜,遮挡住他眼前如蜈蚣般的疤痕,乍一眼看上去有些狰狞。
“华哥,我们没有找到您说的东西。”诸人说道。
“知道了。”华哥一摆手,上前两步,站在姜斌的面前,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你们,有没有见到法器?”
“什么是……法器?”姜斌张大了嘴,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妈的?你们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前面一个黑脸汉子上前左右开弓,几个耳光抽的姜斌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流出一丝血,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居然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装什么装?”
“等一等。”姜斌太太惊慌失措,连忙哭道:“误会,真的是误会,以前这里的主人并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刚刚搬过来十几天。”
“居然不是,你们不早说,让我们费了半天劲儿。”几个人一肚子火,又上前狠狠打了夫妻二人一顿,拳脚相向,噼噼啪啪,姜敏躲在棚子里面,吓得瑟瑟发抖。
“原来的主人是不是他们?”华哥从包内拿出了一张照片。
“是,就是老姜头他们。”姜斌点头如捣蒜。
“说,原来的主人到哪里去了?”华哥昨天派去盯梢的人还看到那丫头骑着自行车上山,不禁冷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姜斌二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感觉身上疼得像是裂开一样。
“等一等……你们别打他们了。”姜敏面色如鬼,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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