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指教?”玉玲珑语气冷了几分。
文锦璇并不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将目光对准了宋玉书,“宋公子,玉姑娘肯委屈自己成全你,你却不肯将真相告诉她,要让她继续蒙在鼓里,认贼作父吗?”
清平闻言,向宋玉书看了过来。
“玉书,你有何事瞒着玲珑?”
宋玉书不安垂下了眼眸,犹豫半晌,才又抬起眼眸,对着玉玲珑道:“玲珑师妹,这些年来,师父并非真心实意收我们为徒。他将我们留在身边,是为让玉伯父和我父亲,一同为他保守当年的秘密。我之所以身手不济,也非我资质太差,而是师父从未真正教过我功夫。”
玉玲珑呆住。
许久,许久,她才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幽幽问道:“这番话,是宋叔说的?”
“正是。”
“他可有交待是何秘密?”
这么问,已然是信了宋玉书的话。
宋玉书将离开岳州前,父亲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玉玲珑。
末了,又补充道:“玉家遭难,父亲却没能出面帮着操持后事,还望玲珑师父多加体谅。父亲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
玉玲珑唇角掀起一抹悲凉。
狡兔死,走狗烹,他哪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过是担心自己被连累,也落个满门被杀的下场罢了。
没有什么可抱怨谴责,贪生怕死本就是人之本性。
“我知道了,令尊这番话,上坟之时我自会向父亲母亲转告。也请你转告令尊,我玉家与宋家自此两清,以后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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