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清平眸中染了忧伤。
微微垂下眼睑,道:“兴许是有事耽搁了吧。”这话是说给玉玲珑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只是半年多了,她也不知究竟有什么事,能让他坏了誓言,迟迟不到。
可是除了等,她却不知何去何从。
玉玲珑见状,没了脾气。
清平生得纤弱,如江边细细的柳枝,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能生出保护欲望的女子。玉玲珑性子古怪,贪乐好玩,却不知为何对柔柔弱弱的清平很是不一样。半年前在清乐坊初见,她哭哭啼啼的要走,清乐坊的妈妈拉着不放人。她一怒之下,替她担起了摄政王府那场大戏。
后来,自摄政王府逃出来,她一路南下。路过这里时,醉玲珑刚好开张,她便在此留了下来。
“别难过了。”她安慰道,心疼的察看清平脸上的伤。
手指才碰到脸上,清平便吃痛的往后躲了躲。
“你看看你,心中老为别人着想,结果受伤的总是自己。”说着,将装有金元宝的锦盒塞到清平怀中,“那几人你想留便留着,再去请几个打手。免得有人上门寻衅,你又受委屈。”
锦盒沉甸甸的,想来里面东西定非寻常之物。
清平想起方德正丢的狠话,一脸担心的道:“你可是又去假扮道士,给人家作法驱邪了?”
玉玲珑笑。
“我不去,别人也会去,那些人求得是破财免灾,钱给谁不是给?”不过她与别人的区别是,她会提前找好人家,做了点手脚,又留下线索,让那家人主动找上自己而已。
胖妇人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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