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英磨蹭着不肯走,风起实在看不过去了,冲进来将战英拖了出去。
见战英被拽走,香寒急得眼泪直掉。
“你也下去吧。”凤相道。
低沉的语气,听不出究竟是没生气,还是强忍着怒火。
香寒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奴婢谢老爷不罪之恩,谢王爷不罪之恩。”磕了个头,缓缓起身,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边走边抽泣。
管家凤禄是个妙人儿,见状,也识相的退了出去。
他们都走后,墨战华才站起身,对着凤相揖了一礼,“小王对部下疏于管束,坏了府中规矩,实在惭愧。回府之后,小王定会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再越雷池半步。”
凤相虽有不悦,却是一笑了之。
“王爷言重了,以后凤府与王府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战将军真瞧得上那丫头,便让清瑶出嫁时带上她,回去给战将军做个陪房吧。”
陪房,便是比通房丫头还要低一等的侍婢。
“此事不可。”墨战华道:“香寒乃是丞相夫人的侍女,怎可随意赠人?丞相大人只当没有此事吧。”
凤相点头,不再纠缠于此事。
顾长辞坐在一侧,冷清的面上带了几分同情。
自古至今,门弟之别,葬送了多少痴男怨女的情爱?可就是这一道小小的门槛,却好似高山洪壑,万水千山。纵历尽艰辛,也是难以逾越。
没有顾长辞的神思悠远,风起拽着战英,一路将他拽到了相府门外。
“我就不该让你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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