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停了下来。
“尊主,您可是看到了什么?”管家矮下身子,恭恭敬敬的问道。
“好像是看见了一个人。”清越低醇的声线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掀开帘子走下了马车。又往那红色处望了一眼,看起来的确是个人。
只是不知是死人,还是半死不活的人。
“我过去看看。”
“皇——”那管家模样的人一时情急,险些叫顺了口。被他一个厉目扫过,才又收住了声音,苦着脸改口道:“尊主,老庄主还在前面等着,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啊。”
“什么节外生枝,明明是你想见死不救。”
清越低醇的声色中带着一丝笑意,手自然往后一搭,大步向那抹红色走了过去。
河边的女子一身嫁衣,看起来好像是新婚之日坠悬的。他啧啧摇头,也不知是哪个男人这么倒霉,媳妇儿还未娶过门,便死在悬崖下了。
拈起她的手腕,试了试脉搏。
还活着。
又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
扶起她,看清模样的刹那,男子那双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是她!
第一次见她,是在南楚天牢之中。
他去见一个故人,中途遇狱卒巡查,他钻进尽头那间牢房的棉被中躲避。她不知是去见谁,机缘巧合之下,也躲进了他藏身的那条被子中。
被她身上的馨香吸引,临走时,他在她脖颈间留下一吻。
第二次见她,是在象州军营。
她不知进军中做什么,似乎正想逃走,刚好又被他撞上了。他一时兴起,故意坏了她逃走的计划,还趁机占她便宜,又在她脖颈上留下了一吻。
可这次,她缘何一身嫁衣,落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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