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里低眉浅笑,眸光从宣纸上移开,“顺路去了趟东宫。”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东宫可以随意出进一样。
凤清瑶不以为然,早听说他将太子心腹天师整治的险些疯掉,如今他再去,恐怕那天师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了。边收拾着写满字迹的宣纸,“那孩子怎么样了?”
“死不了,交给南方处理了。不过孩子生父被打断脊骨,估计救不活了。”
凤清瑶拿着宣纸的手一顿,眸中有刹那的不解。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会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动恻隐之心?若事情放在前世,莫说一个甄儿,就算一百个一千个又如何?与自己何干。
别说去救人,就是死在自己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吧。
那颗坚如磐石的心,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软。
“不问我为何去东宫?”花半里黯了笑容,不知她为何会难过。
“你在泠府遇到太子了。”凤清瑶笃定道。
“太子怪泠武成办事不利,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将他骂了一顿。他为泄愤,才会将那男童生父打成了重伤。”
“果然不出我所料。”
她知赐婚一事,太子不会死心。如今战王得胜,不日便会回来帝京,看来太子是想在战王回来之前,扳回局势。他勾引泠武成两人,设计陷害自己的母亲,想以此要挟自己同意婚事。
只是太子没料到,泠玉鸢想要的是丞相正妻之位,而非平妻。
今日两人若是得手,母亲轻则被赶出丞相府,重则给那男童偿命。就算是被赶出丞相府,以泠武成的能耐,想置一个没依附没靠山的妇人于死地,简单的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很好!
凤眸闪过狠戾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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