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山与李信坐在火盆旁后,便开始进入了正题。
高峻山谦逊道:“我乃一介草民,因朝廷无道而起兵。今李公子来投,与我共举义旗,救民于水火,实乃明智之举。”
李信道:“秦王思德在人,声威远著,义旗所指,莫不欣然鼓舞。我李信早有投靠之心,只是无人引荐,多亏有红将军,方能与秦王得此一见。”
高峻山喜不胜收:“我知李公子有文武之才,早有结交之意,只是天地茫茫,不知君在何处。今日能得一见,乃天意也。”
李信也是惊动万分:“秦王如此抬爱,信愿追随秦王左右。”
高峻山拉起李信的手道:“太好啦!今后军机大事,还请李公子多多赐教。”
李信道:“信愿效驰驱,虽赴汤蹈火,亦所甘心。”
……
正月十八日,大周山,晴。
大周山因宋仁宗曹皇后建塔于山上,故又名塔山。其山嵯峨嶙峋,雾则皎然如玉,晦则空蒙隐约。
这天,高峻山的人马汇合于此,山脚下,连营十数里。高峻山领一班文武在中军帐内开会。
在坐的有百里沙、田文居、李信、蔡芝山、红军友、曹文诏、李部司、贺人龙、李万庆、曹变蛟、刘成功。
高峻山决定把现有的队伍分为左路军和右路军南下汝宁,因为冯双礼传来消息,我东进分队也在向汝宁进军。另据冯双礼的情报,洪承畴的主力在陕西的路上,还没有入河南,在汜水一带的是先期追击义军的左良玉等部,被雨水阻挡了几天之后,现在正忙于追击老回回、九条龙,顾不及高峻山这边了。
高峻山命令道:“蔡芝山、红军友、李部司、李万庆为左路军,共一万三千人马,百里沙为左路军军师,田文居为副军师,沿尉氏、扶沟、西华、商水,进入汝宁,左路军总兵官为蔡芝山;曹文诏、贺人龙、曹变蛟、刘成功为右路军,共一万人马,以及老营的三千家眷,军师是李信,随我一同沿登封、郏县、舞阳、进入汝宁。我为右路军的总兵官。”
会议结束,便开始分兵南下。
各部纷纷起程。之所以要分兵,是为了提高部队的行军速度,队伍精悍了,就不容易造成拥堵的现象。另外,也利于队伍的发展,可以沿途征召饥民。
高峻山的队伍一天时间就到了登封,这里的几百守军早已闻风而逃,部队只是休整一晚,第二天就向郏县开拔。
二天的行程,高峻山的义军就到了郏县近郊,在这里,高峻山的右路军遭到了顽强抵抗。
高峻山令曹文诏、贺人龙左右包抄,这股顽敌很快就被打垮,退到城内。
守军不到一千人,之所以负隅顽抗,是因为驻守南阳的陈永福援军三天就能赶过来,所以他们十分有底气。
高峻山命令曹文诏率先攻城,由于缺乏火药,曹文诏的攻城战没有进展,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李信提出围城打援,被高峻山否决掉了。
高峻山道:“我们的目的不是消灭敌人,而是要尽快南下,与其他义军会师,所以打來援之敌毫无意义,只有破城一条路,城破我们才可以顺利通过。”
高峻山下令打造云梯进行攻坚战。二十张云梯半个时辰就打造出来了,他亲自带队来到北门城下,北门名叫“拱辰门”,墙高一丈五,砖石垒成,十分坚固。守城的知县叫侯景高,动员了数千百姓协助守城。
这次高峻山换了贺人龙为主攻,义军将士冒着箭雨和滚雷飞石喊杀震天、蜂拥而上,把云梯搭上了城墙,虽然云梯搭了上去,可是,好几张云梯又被掀翻了下来,又搭上去,再掀翻下来,反复数次。高峻山这边损失了三百多个义军兄弟,都没能够成功登上城墙。
“庄有福!”高峻山大声喊道,空气凝固了片刻,高峻山才想起庄有福已经不在了,他改口道,“孙可望,跟我上!”
“秦王,你不能去。”孙可望看到高峻山自己准备往上冲,连忙说道,“我孙可望不冲上城头不回来见你!”
庄有福因他而死,高峻山是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的,他这段时间已经少近女色,体能恢复得很快,想当年攻打石楼,就是他一马当先登上的城墙,今日他要再现当年的英姿,所以,他不顾孙可望的阻拦,左手举着钢盾,右手握着中微子能动手枪,领着他的亲兵卫队冲了上去。
曹文诏和贺人龙一看这个光景,心说,一军的主帅都往上冲了,我们还愣着干什么,于是拍马要跟着高峻山。
高峻山看到曹文诏和贺人龙也跟了上来,厉声喝道:“退下!你们都退下,给我压住阵脚!”
曹文诏、贺人龙再也没敢跟上去,回到了自己的阵营,命令弓箭手狂射城头的敌兵。
高峻山全身的装备足已抵挡飞来的利箭,他冲到云梯前,丢弃了钢盾,一边单手向上攀爬登云梯,一边向敌人射击,他速度敏捷,犹如猴子上树,当他射死两个守城的明军之后,一只脚已经跨上了女墙。
他大喝一声,跃上了城头,顺手一枪,又杀死一个向他扑来的士兵。
“不得了呀,这个人刀枪不入,而且会法术。快逃命呀!”城头上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声,顿时一片大乱,特别是协同守城的百姓更是慌不择路地四下逃命。
“天降神兵啊!”
“天降神兵啊!”
乱喊乱叫的百姓,扰乱了明军的士气,使得明军也丢下兵器混在百姓当中往城下逃窜。
孙可望紧跟在高峻山的身后,他是第二个登上城墙的,历史上他就有“一堵墙”的绰号,现在跟了高峻山,这几年吃得饱穿得暖,平时又很注意刀剑的训练,功夫十分了得。他一冲上来,手中的大刀便一左一右割下两个人头。
高峻山的亲兵卫队也紧随着上了城头,喊杀声一片。
曹文诏、贺人龙这两明末的牛人,亲眼目睹高峻山如此勇猛,心中更是泛起十二分的敬佩,就连他身边的普通将士,都在啧啧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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