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都死了,”医生一看韩连翘,面色就不好,还以为老韩头他们在逗他玩。
“怎么会?孩子只是烧的厉害,怎么你就说人死了,”韩氏泼辣,见好好的孩子被人说是死人,差点给医生来上一爪子。
走了几家医馆,所有医生无一例外都说人死了,还有好心的医生以为他们受刺激了,还委婉的安慰他们,出了医馆,老韩头抱着一脸通红的女儿与韩氏面面相觑,其实医生说的不错,手上这孩子早就死了,但女儿并没死,只是他们急了才忘了这茬,现在这样,只好又把人抱回去,老韩头守了一夜,才咪了会,那人就入了梦,教了他这些驱邪方法,对着她做了一遍,韩连翘这才没事。
这事又不好对别人说,就算说了也没人信,韩氏和老韩头当然知道自己不送女儿去医院这行为有多奇怪,可只能认了,总好过翘儿被人当成怪事瞧。
因着韩连翘人小,韩氏好几年都没回来,四个哥哥只在信上听过妹妹,不像老韩头还专门去看过几回,到了韩连翘五、六岁,韩氏才带着回来,也就再也没出去。
韩氏一直愁,韩连翘幼时就不像其他孩子,先是眼睛看不见,也不是看不见,就是怕光,眼常闭着,大半年才适应点;后来又不会说话,别人一岁多就能叫人,韩连翘三四岁才开口讲第一句人话,以前尽会咿咿叫,那叫声还勾得人骨头酥;走路也晚,踉跄没几步就猫地上,就喜欢爬,可又不像其他孩子,感觉像个又懒又不思进取的小动物……
韩氏日日教,夜夜教,韩连翘才在五、六岁与别的同龄人看上去差不多,不然回家的时候又会拖长。
也许是韩连翘幼时开窍晚,这是韩氏认为的,等年龄大一点,韩连翘就十分懂事,学东西又快,看起来智力方面也与常人无异。
不过韩连翘不知怎的,特爱招邪,韩氏到处找神婆,钱花了不少,事半点没成,又听说黑狗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能提前示警,就去抱了只来,可这狗一见韩连翘就汪汪直叫,吼都吼不停,这事也没成。
韩氏知道韩连翘有些邪乎,但当年那事本就超出她的观念,这些就不算什么。
韩家几兄弟到了华东村,奔着赵家就去,到了赵家,一看房子就不是有钱的,这时社会发展,只要干得多就挣得多,大多数人都盖起了楼房,就赵家还是个平房,几家人住一起,紧巴巴的,不然也干不出卖女求荣的事,更干不出抬着棺材去讹人的事。
家穷,外面只是个篱笆栅栏围着,韩连厚率先翻过去,把大门打开,众人一拥而入,先把赵家人从房屋里抓出来,也没伤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刚才一见来者不善的韩家人,赵家所有人差点吓昏了,要知道赵家穷,人又懒,常年都吃不饱,没有一个个子上一米七的,而韩家这些人就是人高马大的最佳代言人,看见他们,自然下意识的害怕,特别是刚做了会让人戳脊梁的事。
不过见韩家人并没有打人,赵钢才鼓起勇气开口,“这里可不是华西村,有你爹罩着?动了我们你肯定没好下场。”
“我什么下场肯定比你们强,”韩连弘脸一沉,“给我砸,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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