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女人是不会允许男人轻视他的。
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偏偏不愿搭理自命不凡的女人。
偏偏姬妙妤是骄傲的,周攸宁是不可一世。
姬妙妤处心积虑甚至称得上苦心孤诣,在这个幻象的世界里,她不知道换了多少次身份,换了多少个场景,为的就是让姜离这个人物可以正眼相待水无月。
她让姜离阴差阳错地英雄救美,水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投怀送抱暗送秋波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要想让周攸宁这个人动情,首先要化了那温柔外壳下的铁石心肠!
可是,怎么化?
再冷漠无情之人,水无月那般柔情似水,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出那些羞涩做作的模样,最为可恨的是,她愈是这般,姜离的眼神就愈陌生,愈是厌恶。
以色取人,却没有料到竟然还败得如此彻底。
就像现在这般,姜离看着一身囚衣的水无月,眼神里满是痛恨,“我记得上次我往得是北,你走的是南,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再遇到了。”
水无月干笑着,“也许是缘分吧。”
姜离嗤笑一声,“缘分?如果真是的,也只是孽缘。既然是孽缘,就应该斩断了去。”
说罢,他拔起手中长剑。
水无月看着姜离持剑的模样,觉得此刻的他异常的好看,好像他天生就是拿剑的。
懒散的模样在长剑出鞘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侠骨柔情的剑客。
水无月痴痴地说着,“你知道吗,你持剑的模样真的让人着迷。”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甚至于,不像是同一个人。
姜离冷笑道:“你知道吗,你这张我看得愈久便愈忍不住将它弄花。”
长剑就抵在那张几乎完美无瑕的脸上,只需他轻轻一划,这世间便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模样。
水无月闭上了眼,身子有轻微的颤抖,却并没有因此而后退,反而是不要命地往前进着。
她一步步地向前走着,脸上迟迟没疼痛感,她笑靥如花,像极了盛开的兰花,甚至还泛着淡淡芬芳。她眼睛里闪着光,看着姜离,“我终于知道,原来你不是不在意。只是在害怕,或者说你心底喜欢的是破坏和摧毁,对吗?”
她向前逼近着,“你心里想得是怎样把我摧毁掉才算完美,所以,你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对你而已,摧毁比建设更为快乐。”
姜离看着水无月近在咫尺的脸,将剑收了回去,冷笑地说道:“没错,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好怎样折磨才对得起你这张脸。”
水无月看着姜离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声,她已经明白,这不是周攸宁被催眠之前的自我暗示,而是对自己这张脸的从心底的厌恶。
姬妙妤有些不解,她自问并没有做出什么伤他至深的行为。
姬妙妤没有,不代表姬千媚没有。
周攸宁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所受的屈辱,他可以忍,甚至于表现得云淡风轻不去计较,可是对于姬千媚此人,心中早已厌恶至极,连带着姬妙妤。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那种屈辱,几乎是赤身裸体得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面前,被玩弄。
是,那天并没有所谓的云雨之事,但那关系到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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