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酋见到白小升显得非常高兴,快步走了过去。当初,白小升可是救了他一命,而且俩人脾气相投,说话对路,很聊得来。
白小升面对陈非酋,也露出一个老朋友般的笑容。
“老白,又见面了!当初,我说请你来非洲做客,你说有机会一定!瞧瞧,眼下机会不就来了。”
陈非酋本来就是个有点大大咧咧的性子,如此场合,居然就这么跟白小升打起了招呼。
顿时引起周围**关注。
白小升很是觉得大不妥,不过也只能笑着面对,顶多眨眨眼加以暗示。
“你跟我眨眼干什么......哦,你放心啦,咱们这么溜的华夏语,这满场有几个听得懂啊,谁华夏语能过八级啊。”陈非酋瞧出白小升的担心,笑嘻嘻道。
这倒是,华夏语八级,估计世界语言评级那得是地狱难度......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旁人听懂听不懂的问题。
而是,他白小升可刚跟人家亲王打过招呼,陈非酋这货就横插一杠子,这合适吗。
人家亲王就算脾气好涵养高,众目睽睽下被认错人不会生气,但见到这一幕,是不是得心里不痛快。
怎么,对的人出现,就把本王给晾到了一旁?来人,给本王赶出去!
白小升脑海里,止不住往外蹦古装剧桥段。
这事儿,闹不好结成矛盾,影响国际友情啊......
白小升一边冲陈非酋笑,一边忙扭脸去看那位亲王殿下。
不用白小升特意去目光寻觅,那位亲王殿下已经走了过来。
距离更近一些,白小升才看清,或许是肤色原因,或许是保养得宜,那位神采奕奕的亲王最起码比自己大上十岁不止,行走之际,都透着一股非同常人的气场。
王族中人,行走坐卧,皆成礼仪。
手的方位,手臂的摆动幅度,以及脚掌着地先后,每一步的大小那都有明确规定,走出来确实气度超然。
看着,这位亲王个子高挑,身材匀称结实,很有威仪。往脸上看,他的笑容并不刻板也不做作,透着真挚,双眸更是盈盈生辉,炯炯有神。
这位亲王的本名很长,不过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会简称他为哈度亲王。
白小升与哈度亲王对视之时,躬身致意。
这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礼仪,华夏是礼仪大邦,自然不能失仪。
“不必了,繁文缛节不适合我的私下宴会。在这里,我们是平等的朋友,无需拘束。”哈度亲王对白小升摆摆手,真挚笑道。
“是啊,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套。”陈非酋也在后面打哈哈。
白小升原本想跟亲王殿下客气两句,听陈非酋如此说,顿时又为他捏了把汗。
亲王殿下的平易近人是他个人的修养高,你这个宾客的,怎么能真的不拘束。
白小升赶紧对哈度亲王抱歉一笑,暗里悄悄捅了捅陈非酋。
陈非酋居然还不改随意的性子,竟还跟哈度亲王笑道,“亲王殿下,您看这满场来了这么多宾客,都还等着跟您交谈呢。我们俩也是好久不见了,去那旁边喝上一杯,聊会天,就不占您时间了。”
陈非酋居然要把亲王给支走!
白小升简直有点头疼。
这多少人想跟亲王聊两句,还要排队,他居然多待一会儿都不愿,也是服了。
不光白小升这么想,旁人也都惊异瞪眼看着陈非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白小升没让红莲帮着收集那些话语,估计也都是跟自己一般无二的想法。
哈度亲王微微一笑,对陈非酋点点头,无比儒雅道,“那好,你们请随意。”
“好嘞。”陈非酋笑着应了一声,直接拽白小升大步离开众人视线。
哈度亲王看在眼里,也只是笑笑。
陈非酋一路把白小升给拉到大厅一角的沙发区,满厅绅士名媛都端着酒杯交际,这里的人极少,反倒清净无比。
俩人刚坐下,就有侍者用银托盘端来各式酒水。
白小升与陈非酋各选了一杯,侍者在询问过没有其他需求后,便麻利退下,不再打搅。
“真是好久没见了!哎,薇薇跟雷迎呢?”陈非酋忍不住四下张望道。
“他们也来了,只不过没进的来这里,应该是被带到其他地方休息了吧。”白小升笑着回应。
陈非酋一拍大腿,“来都来了,怎么还能不见个面,我这就去找人带他们进来,都说了来到这儿都是平等朋友,怎么还能搞三六九等呢。”
白小升赶紧拉住要起身的陈非酋,“还是别了!咱们在亲王这里做客,自然要守规矩,不能僭越。你想见他们,等回头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岂不自在。”
陈非酋想了想,这才重新坐回来,抚掌大笑,“对哦,我刚好知道这边有一处烧烤路边摊,有烤骆驼可以尝尝。当然了,我觉得跟华夏那边的烤串比,滋味可就差远了,我琢磨着,兴许是调料问题?再去华夏,我得偷点回来,不,是买点。”
如此这般大大咧咧的陈非酋,真让白小升好气又好笑。
“你来这边,我还没有给你接风,那就借花献佛,用这个酒先敬你一下。”陈非酋端起酒杯,又嘟囔了一句,“当然了,这也不是我家门口,我也是异乡客,谈不上什么接风,咱们这顶多算是他乡遇故知。”
这家伙,华夏话说的贼溜,俗语成语张口就来,白小升甚至觉得他比许多土生土长的华夏人,都会说能侃。
俩人碰了碰杯,抿了口酒。
白小升忽然想起什么,撂下酒杯跟陈非酋道,“对了,方才我见哈度亲王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对我有一种茫然、陌生感,应该是对我这个人并不十分了解,你叫我走的时候,他也没有挽留交谈之意。那我就有点疑问了,他怎么会派车去专门接我?还有,你也是哈度亲王的朋友?”
陈非酋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至少证明他此前所言不虚,他是一位酋长的儿子,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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