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思敏在北郊公园分手后,江云雁坐了一辆黄包车回家。
此时,勤劳的妈妈童玉珍,已经煮好了青菜粥。
江云雁火急火燎地吃了一小碗,便躲进自己房里换衣服了。
“云雁,再出来吃点吧。”童玉珍担心女儿没有吃饱,于是轻轻叩了叩房门。她的声音和她的门声,都是温柔的。
“妈,你不用管我。我吃饱了!”江云雁换上了今年生日妈妈送给她的套裙,才缓缓打开了房门。
江云雁的生日在二月,那时候的天气还未暖和。因为是去年的旧款秋装,所以价钱便宜了很多。于是童玉珍省吃俭用攒了些钱,买来送给了女儿。
江云雁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很喜欢的。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秋天,可以穿上新衣了!虽然有一点点短了,但是还是架不住她内心的欢喜。
童玉珍眼睛一亮,随即又问:“怎么?你要出去?”
原本埋头吃饭的江海林猛的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江云雁的身上。他一张黝黑的马脸拉的长长的,瞪着眼珠喝道:“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哪儿也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爸,我约了朋友,不能失约啊!”江云雁蹙起眉头,有些着急的说。
“约了谁?是不是隔壁瞎寡妇的倒霉儿子,孟源?”江海林厉声喝道:“那小子三番两次找借口往咱们家跑,我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爸,我们家的灯泡坏了,你又不会修,人家源哥哥好心帮我们的忙,你还不领情?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啊!”江云雁蛾眉皱起,愤愤不平地说。
“哼,他会好心?”江海林指着孟源家的方向,说:“他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瞒不过我的眼睛!他想当我江家的女婿?没门儿!”江海林高声叫骂着。他越说越激动,直涨得脖子通红,青筋直冒,朝着墙壁便啐了一口。
“爸,你说到哪里去了?”江云雁气得双眼通红,“我跟源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兄妹一样!”
“你这么护着那个混小子,还敢说不是约了他?不许去!”江海林的态度始终那么强硬。
“妈……”江云雁看向童玉珍,眼睛里全是求助的信号。
“求你妈也没用!我说不许出去,就不许出去!”
江海林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三声礼貌的敲门声。
童玉珍站在一旁,由始至终没有插上一句话。她索性退出父女二人的“战场”,上前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外,一个阳光少年和一个青涩的少女,端正的站立在月光下。
“伯母,我们是来找云雁的。请问她在家吗?”少年目光落在童玉珍的脸上,十分礼貌地问。
“在……请进!”童玉珍怔了一怔,才大开房门,退到一边,让他二人进来。
“梓熙、梓欣,你们怎么来了?”江云雁睁大眼睛,惊声问道。
“哎呀,原来是阮家的二少爷和三小姐啊!两位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江海林脸上堆满了笑,早已迎了上去,“二少爷,三小姐,快快请坐!玉珍,快给二少爷和三小姐倒茶啊!”
“伯母,我们是来接云雁的,马上就出去了。”阮梓欣拦住童玉珍,柔声地说。
阮梓熙则将手中一个咖啡色的纸盒,摆上桌子的一角,含笑向江海林说:“伯父,您别这么客气。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梓熙就可以了!”
“嘿嘿嘿,好,好,好!”江海林眼角的笑纹更深了,只是不住地点头。
江云雁对于父亲前后不用的嘴脸,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上前望着桌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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