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单凭文若愚的资质,玄衣从心底里就已经倾向于收其为徒,如今的虎岩禅寺风雨飘摇,振兴的第一步是需要大量的人才涌入,广收弟子培养是现阶段最省力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在文府逗留了数日,玄衣向文彬提出告辞,后者引着一帮家眷子嗣一直将玄衣恭送到府门口。玄衣在送行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却未曾发现文若愚的身影,他正欲开口追问,文彬却抢先出言。
“真武大师,贱内昨日染上风寒,如今卧床不起,实在不能起身相送,望大师海涵。”文彬以为玄衣发现自己的正房大夫人未来送行而心怀不满,连忙出言解释道。在武朝,欢送贵宾必须主人夫妇齐齐到场,否则就是失仪,是对宾客最大的不敬。
“无妨无妨!”玄衣摆手笑道:“家主多虑了,实不相瞒,小僧是想向家主讨个人,还希望家主忍痛割爱。”
“讨个人?”文彬眼前一亮,喜道:“大师竟可挑去,能入金刚寺门墙实乃我文家三生有幸。”
送行的人群发出一声低呼,这下他们可算是听懂了玄衣的意思,没想到眼前这个斯文白净的金刚寺年轻僧人竟然会在文府收徒,不少适龄男子纷纷往前挤,希望玄衣的目光能够停在自己身上。
玄衣扫了人群一眼再次确认了一遍,很遗憾,眼前这大大小小几十名公子哥不仅实力都是战五渣,就连潜力也是清一色的B级之下,看来这文家的武学基因着实不行,他微微摇了摇头:“家主,文若愚何在?”
“文若愚?”文彬微微一愣,一时间很难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跟自己印象中的某个儿子形象划上等号。
“可是那个邪魔转世之人?”
“大师莫不是看上了老十八?”
“浣溪院的那个野种吧。”
玄衣的话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文彬身后众嫡子纷纷窃窃低语起来。
望着文彬略显尴尬的神色,老管家文渊连忙上前一步附耳低声道:“大师所指文若愚乃是老爷您第十八子,如今在浣溪院当值。”
“呃!”文彬反应过来,急忙吩咐手下:“速去将若愚唤来。”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瘦小男孩被两名侍卫飞也似的“请”了过来,文若愚刚一露面,人群中响起一阵鄙夷之声。
文彬见其右脸上可怖的巨大胎记,这才想起眼前之人乃是自己多年前酒醉后与某位侍女结合的产物,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一股嫌恶之感,碍于玄衣面子,他只得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嘱咐到:“若愚,今日有幸得以拜入金刚寺门墙,你需严守佛门清规戒律,切不可乖张任性。”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文若愚怯生生的跪倒,先朝着文彬重重磕了数个响头,乃至额头都被碰的迸裂。这才乖巧的站到玄衣身侧。
“弟子参见师尊!”文若愚躬身一礼,正欲跪下磕头,玄衣屈指一弹,一道柔和的劲力将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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