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木板与另一块的连接处似乎有断层。”康王说。
“是这样。”陈奕示意阿森。
阿森从一旁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伸手向上推木板,那块木板竟然真的被推开了,木板上的灰尘也随之落下。
这时,木板上留下一个正好容纳一个人的口子,通过这个洞可以看到楼上屋子内的场景。口子不大,木齐尔的高大身材是绝对不能从里面通过。
“凶手是从上面的房间通过这个口子进入木齐宇王子的屋子,行凶之后,将屋子伪装成密室的模样,再从这个洞口回去。依照这个口子被锯开的痕迹,应该是近日才做成的。你们再看这张桌子,它上头颜色的深浅度有明显的两种情况,这块区域特别深,而那块区域却布满灰尘,很明显有人擦过这里,应该是凶手踩着这里,爬上楼,但他又回到这里擦了鞋印。这说明凶手在哈声打开门后,还回过现场,将自己在这个屋子逗留的痕迹清理清楚。”陈奕指着洞口下方的桌子说。
的确桌子的表面有明显的两种不同的色泽。
“还有这张桌子上应该还有一个茶杯,是凶手使用过的,我想凶手也是后来才发现再收走,所以桌上还留有一个人杯子的印子。”陈奕就像是看到当时的场景一般,还原了凶手的各种行为。
“哈声,宴会结束后朵儿公主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吧?”何大人问。
哈声有些犹豫,小声地说:“是。”
“你看到她回屋了吗?”
“看到了。”他低着头,微叹一口气。
“朵儿公主的屋子就是楼上这间对吧?”
“就凭这些...还是不能确认是朵儿做的...或许...或许有人趁朵儿昏迷,进她的屋子再从这个口子下来,杀了齐宇。”木齐尔揪着这一点不放,坐最后的反抗。
“的确,就凭这些是不能确认谁是凶手。不过我们可以锁定范围,凶手就是咱们当中的一个人。再缩小一点范围,凶手应该是你们大月族人。因为只有你们,才能趁哈声离开的这段时间,收拾好现场。”陈奕继续说,用看穿人心的眼扫视在场的大月族人。
“阿尼儿。”
突然被点到名的阿尼儿吓了一下,急忙摇头,“我不是凶手,我没杀人。
“我没说你杀人,是想问你,木齐宇王子睡觉有锁门的习惯吗?”陈奕将目光投向木齐宇的随从阿尼儿。
阿尼儿摇头,“没有,齐宇王子睡觉从来不上锁,更不会锁窗户。”
“嗯,再问你一个问题,木齐宇王子在凤玉坊时有拿那儿姑娘的手绢吗?或者木齐宇王子身上有没有带有手绢?”
“不可能,齐宇王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手绢。”他又思考一会儿,“当日在凤玉坊,齐宇王子也没有拿姑娘的手绢。”
陈奕点头,“这样啊,可是仵作在木齐宇王子的口中和指甲缝里却找到手绢上的细线。”
“这怎么可能,我一直与齐宇王子在一块,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别急,这几日仵作一直在比对各种丝绸,看看哪一种纹路最相近,昨夜仵作终于有了发现。”
“是什么丝绸?”吴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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