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朦胧中的晨曦,异一样的苍穹渐渐撕开天幕,一道无形的五彩之光划破了灰蒙蒙的天空,呈放出蓝澄澄的光亮可鉴的碧蓝色,把原本美丽的“凤凰城”照耀得更加炫丽耀眼。
当天际第一缕光出现之时,“凤凰城”便呈现出它应有的繁荣和喧闹,光洁的街道两旁挂满了红通通的的凤凰灯笼,高大挺拔的“梧桐树”上聚集了一群又一群各色美丽的小鸟,它们叽叽喳喳地欢呼着。
今天是“凤凰节”,是“凤凰城”的节日,是整个“凤凰城”居民最开心的一天;
今天是“凤凰节”,也是群鸟聚集的日子,每当这一天,将会迎来万千上万只鸟雀聚焦“凤凰山”,宛若几千年前“百鸟朝凤”的盛典;今天也是小鸟们的节日,小鸟们的盛会。
今天是“凤凰节”,不管是男女老少,还是商贩走卒、农夫猎人,都会放松心情,让自己休息一天携儿带女来欢庆“凤凰节”。
黎明,山中依旧是一片白雾迷茫,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凤凰山庄”还隐藏在云里雾里,未曾露出它的神秘;“凤凰亭”显得格外寂静,四周的苍翠的树林和扬头探云的小草、野花上沾染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四周的空气还显得极为冷寒和潮湿。
此刻,一辆轿子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凤凰亭”,轿子身边静静朦胧中显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形高大挺拔,头发散乱,遮掩住了整个脸庞,只隐隐自发际流露出两道冷漠、暴戾、阴寒的光芒,全身被一件黑色髦袍所笼罩着,稳若磐石般,凛然而伫。抬轿子的是两名白衣人,整个身体似乎都被笼在雪白的袍子中,行动宛若幽灵,诡异之极!轿子刚刚落下,空气中似乎被撕开似的,扭曲、变形,那轿子四周凭空出现了数十道白色的影子,无声无息,恍若没有生命似的生物,静静地围在轿子四周。
片刻,那轿子中传来一阵轻轻地叹息声:“凤凰终将会有折翅坠落凡尘的一天,不知道失去了翅膀的凤凰还能飞上天吗?只怕是连鸡也不如吧!你说是吧!”
黑衣人静静地宛若木头人,不言不语。
轿中人似乎也无可奈何,却又自言自语着:“唉,你们九个人中只有你不爱说话,算了……”轿帘里缓缓探出一根如玉般娇嫩的手指,指间轻轻撩过一道细细的缝隙,一对明亮耀眼的眸子向外望了一眼。
不一会儿,远处晨雾中出现一道身影,身形渐隐渐现,眨那间落在白轿人前面,拜身而下:“血煞拜见娘娘。”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轿中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
血煞恭敬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声音犹豫了片刻,欲言而止。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启禀娘娘,‘凤凰山庄’如今燕凤凰正在闭关,燕天容已不足为惧,唯有‘凤凰四老’不得不防?这四个老家伙虽然一直隐居于后山不出世,但是一旦遇到‘凤凰山庄’大难之时,必会出手阻拦。”血煞想起‘凤凰四老’,心中依旧是心有余悸。
“凤凰四老?那几个老家伙居然还在世,还真是几个老王八?看来倒有几分棘手。”
“启禀娘娘,血煞有一计,倒可引出‘凤凰四老’。”
“说来听听。”
“血煞听闻那陈旭老家伙正在想办法对付燕天容的儿女,逼燕天容就范?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暗中协助陈旭拦阻燕飞羽来到‘凤凰山庄’,引出‘凤凰四老’,只要他们离开‘凤凰山庄’,我们派高手暗中设计天罗地网暗算。这样一来,就算杀不死他们,也会让他们无力返回山庄救援了!”
“此计甚高,你想让离落帮你吗?”
“是!凭陈旭几人的本事,血煞担心‘凤凰四老’不上当,只有离落大人是最佳的人选?”
“那就要看这燕飞羽值不值得‘凤凰四老’出手救援了!不过,这燕家几代单传,到燕天容这一代只剩下燕飞羽姐弟了,为了燕家不断根,‘凤凰四老’就算不愿意救也得救。不过,你这手段虽然高明,但对方也亦非省油之灯,只怕他们不会全部出动?”
“娘娘有所不知,陈旭已经派弟子潜入燕翎那丫头身边,必要时他们会绑架燕翎威胁燕天容,既然如此,血煞不如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悄悄把燕翎那丫头从他们手中夺过来,然后藏在一处隐秘之处,然后通知留下来的两老救人,我们便会在此处设下致命的陷井,让他们有来无去,此为二计。‘凤凰四老’之所以让人忌惮,是因为他们从‘凤凰神功’中领悟了一套极为厉害的阵法,四个人合力将威力无穷,所以把他们分开,各个击破,才能瓦解整个‘凤凰山庄’的势力。”
轿中人欣喜若狂,赞许地道:“血煞,你果然不负本宫所望,字字珠玑,‘凤凰山庄’毁灭之后,我会为你记上一功,等魔帝出关,必定会重重有赏。”
“多谢娘娘!血煞不敢领功,一切都是娘娘领导有方。”
“血煞,你就不要枉自菲溥了,一切本宫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血煞告退!”白衣人转身便消融入白雾迷朦之中,恍若从来出现过一样。
轿中人声音幽幽意然地道:“一切依计划行使吧!狴犴,给离落发信号,让他亲自带人去对付燕天羽,必务生擒燕天羽引出‘凤凰四老’。还有,让你的兄弟纷纷潜入‘凤凰城’中,一旦引开‘凤凰四老’,便发动全部力量对付‘凤凰山庄’。”
黑衣人身形骤然变得模糊不清,刹那间消逝于朦胧的晨雾之中。
“走吧!”随着轿中人淡淡的叹息声,白轿随着两名白衣人宛若幽灵般的身影飘起,轿子飞了起来,飞入了薄若轻纱的白雾之中,恍若融入其中似的,眨那间不见了。
(二)
凤仪客栈,今天被装饰得华丽而富贵极了,一阵阵鞭炮声给“凤凰城”带来了欢庆的喜悦,整个客栈二楼已经被沈原包了下来,一张张喜字贴满了四周的窗户,也迎来了许多原住人和远来的客人。
二楼,重新装饰的地板上铺上了华丽腥红的地毯,一直通向里面宽敞的房间里,这是沈原和柳菀玉的婚房。
此刻,红色的新娘装把柳菀玉点缀得格外美丽、可爱,她紧低着头,显得格外腼腆、幸福,双手紧紧抓着香帕,不停地纠缠着,任凭一位喜娘轻轻地为她梳头。喜娘是钱掌柜的一位远亲,和蔼可亲地对柳菀玉道:“柳姑娘,你家官人对你真好,真是百年修来的好福气呀!整个‘凤凰城’还没有几个人有过如此荣幸哟!”
柳菀玉羞得脸通红,对于沈原的所作所为她感觉到心里好甜,甜若蜜糖,但求这一刻快快来到,从今以后自己将真正是他的妻,不离不弃,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喜娘盈盈笑着,手中拿着桃木梳子,缓缓解开柳菀玉的长发,一边梳,一边微笑着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话落,又慢慢把她的长发盘起花样,点缀着一朵朵珠花,斜插金步摇,然后为她戴上凤冠。
一位娇俏的小丫头笑嘻嘻地把案前放着一盘盘花生、大枣、莲子,格格直笑着:“祝新娘子早生贵子,富贵吉祥。”
喜娘笑道:“丫头,快出去瞧瞧都准备好了吗?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柳菀玉娇羞地低下头,双手扯着香帕,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得不知如何是才好!
沈原身着大红的长袍,胸戴硕大的花朵,映衬出他俊美的脸颊格外出尘,风度倜傥、潇洒绝伦,双手不停地向四周的客人躬着手:“各位,沈某借‘凤凰节’喜结良缘,欢迎‘凤凰城’里所有的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请上来多饮几杯水酒。”
血菩萨笑眯眯地嚷着:“各位尽管放心,我们已经包下了‘凤仪客栈’的所有美酒,大家尽管畅饮。”他此刻慈眉善目,笑容满面,哪像个杀人不眨眼的血菩萨,而是宽厚仁慈的笑脸弥勒佛。
有免费的美酒佳肴供应,许多人纷纷涌了进来,纷纷恭贺沈原喜结良缘,楼上顿时坐无虚席。
“凤仪客栈的酒菜可是‘凤凰城’一绝,这次可以大饱口福了,还不要钱!”
“想不到‘凤仪客栈’的酒菜这么好吃,今天我一定喝个醉,吃个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呀!”
“天啦!菜太好吃了!”
“这酒太好喝了,以前吃得简直是垃圾!”
“你瞧,新郎长得好俊哟,我怎么没有这个福气?”
“不知道新娘子长得什么样子?”
……
挤上来的不少人都是本地人,他们涌上楼都宛若饿鬼投胎似的,风卷残云似地抢着桌上的酒菜,看得沈原目瞪口呆,这都是些什么人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
血菩萨瞧得心头暗暗好笑:臭小子,你这下可亏血本了,引来一群饿死鬼。
沈原强装着笑容,一边躬手一边不停地笑着:“各位不必客气,多喝点,多吃点!不够再上!”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的喜日,一定把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赶出去。不过他的心里甚是焦急,这仪事还没有举行,酒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缓缓走近血菩萨身边,低声道:“血菩萨,快点开始吧!不然,时间拖长了,可不妙了?”
血菩萨撇撇嘴道:“司仪的可是华小子,不归我管。”
沈原一怔,眼睛四处张望着,焦虑地道:“血菩萨,华枫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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