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的离开了支援科,游辰巳在夜晚的克洛斯贝尔闲逛,随便买了点小吃,一边吃一边漫无目的的走。
忽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这还是游第一次这样做。
没有任何目的的做着什么事情。
从他逃离赛亚鲁开始,他就一直在算计,人际关系也好,行为准则也好,哪怕是看上去在散步,实际上也是在收集街道的信息,或者是磨练自己的技艺,像是今天这样,什么目的都没有,单纯的散步,实在是从没有过的经历。
游辰巳一直强调自己是自由的,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由。
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区。
感受着东方的风格,游在游击士协会安静门口安静的驻足,看着窗户透出的明亮光辉,游不禁有些感慨:自己曾经也是沐浴在这份光辉下的人,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找的更合适自己的工作了。
真的是,很难得啊。
游辰巳笑了笑,转身离开。
忽然,视野里闪过一块牌匾。
一块木制牌匾,用毛笔大大的写着“无心流”三个大字。运笔的起承转合之间透出一股遒劲锐利之气,即使是在黑暗的夜空下,也显得颇为刺眼。
以前游辰巳不懂剑术,现在再看,只觉着这字里仿佛透着一股犀利的剑气,让人心神激荡。
下意识的,他推开了门,一股浓浓的古韵扑面而来,地板铺着榻榻米,阳台摆着两盆矮松,房间正中挂着“天地本无心”的牌匾,看笔法,应该和门口匾额出自同一人手笔。
房间不算大,没有多余的摆设。随便套了一件天青色素袍的男人正跪坐在房间正中,游辰巳知道,这是东方流传的,被称之为冥想的锻炼技术,据说可以凝聚精神。
听到有人进来,跪坐正中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对游辰巳微微点头示意。
他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表情温和,像是没有攻击性的上了年纪的动物一样,头发黑白参半,已经开始接近于花白的程度了。一对太刀斜插在他腰间,因为是跪坐,刀鞘正好点在地板上。
“您好……”
游辰巳跟这个人仅仅有数面之缘,然而却印象深刻。
原因无他,这是能轻松把风之剑圣亚里欧斯压着打的剑士。
忽然,闪电似的,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信息……
光之剑匠维克多子爵,是不是曾经说过……在克洛斯贝尔,有一位能够在剑术上赢过八叶一刀流的云?卡法伊老爷子的人?
仔细想想,克洛斯贝尔用剑的高手不多……
难道……
夏夕衍,无心流的宗师,其剑术修养,真的有那么高么?
游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怀疑。
毕竟这个人病怏怏的,看上去,仿佛一下子就会被干掉——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幼年的大病,他永远无法进行剧烈运动,斗气之类的也无法修炼,这样的人,实在是很难想像会很难缠。
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个病,夏夕衍才有机会触摸剑术的最高境界。如果不能进行剧烈运动,那么就在最小范围内战胜对手。如果斗气无法使用,那么就用更加精妙的剑技先一步击溃对手就行了。
巧妙的把先天缺陷化为自己的挑战目标,战胜了自己。
如果光之剑匠所言非虚,那么克洛斯贝尔里那个能战胜云?卡法伊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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