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儿不顾一切地扑倒在淳于澈的怀中,眸子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很快便打湿了淳于澈的衣衫,她不顾一切的大声嘶吼,“图格,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是兰儿啊,我是你的新娘子。+◆,”
“这位姑娘请自重,我……1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你。”淳于澈冷冷地道,就像是一盆凉水浇到白兰儿的头上,让她从头凉到脚。
“你说什么?你记不起来我。你怎么会记不起来我?”白兰儿有些失控地追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悬崖上掉下来?”白胡子神医接着追问道。
“我是军营中人,因为犯了军规所以被流放。我叫妧澈,我是有妻子的,只是我不理解这位姑娘为什么会说是我的妻子?”淳于澈思来想去,总不能将自己真实的名字说出来。
“图格,你不是什么妧澈,你是图格啊,你好好想想,我们一起在小河边说过的话,你为了我去踩豆子,还赢得了比试,你为了我受了很重的伤,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啊。”白兰儿声嘶力竭,两只手抱着淳于澈的胳臂,脸上的新娘妆早就被泪水冲花了。
淳于澈抽出了被白兰儿握着的胳膊,眸色寒彻,没有半点温度,清清凉凉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姑娘请自重,我说了妧某是有妻子的人。又怎么可能跟其他女子成亲,请你不要再这样无谓的纠缠。”
“爷爷,爷爷怎么会这样,图格他真的不记得我了,完全不记得我了。”白兰儿求助的眼神看向白胡子神医。
“兰儿,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伤到头部,是有可能片段性失忆的,之前他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现在他是失去了跟你的那段记忆。就算他想起来又怎么样呢?你刚才难道没有听他说吗?他是有妻子的人,幸亏你们还没有成亲,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白胡子神医忧心忡忡得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淳于澈抬眼问道。
“你的囚车从悬崖上掉下来,正好被一棵古树卡住,是我救得你。这里是彝族部落,今天是你跟大小姐白兰儿成亲的日子,你在彝族养伤的这段时日,跟大小姐感情甚笃。”白胡子神医据实已告,他观察着淳于澈的神色,心中忍不住残留了些疑问。
“林澈,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过去做了什么。这里是彝族部落,是世外桃源,就算是大梁皇帝也不会对我们有过多的约束。你赢了踩豆子就是我女儿的丈夫,兰儿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能因为失去了记忆就想不负责任。”白硕楠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他从来没有见过白兰儿如此伤心绝望过。
“我说过,我是有妻子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辜负我的妻子,更加不会娶别的女人为妻。”淳于澈说得斩钉截铁,丝毫都不留余地,他口中的妻子就是心中的妧熙。
“爹,你不要逼他,是我与他没有这样的缘分,是天意如此。爹,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了,他旧毒未清又添新伤,我实在不忍心再为难他。”白兰儿的情绪仿佛比刚才平静了很多,她双眸含情脉脉地望着淳于澈,淳于澈却是半点也没有看她。
只是听了这样的话,淳于澈的眉忍不住蹙得很紧。
“妧澈,我的女儿如何对你,你又是如何对她?你若是个男人就应该为今日之事日日自责。”白硕楠说完带着白兰儿离开。
两个人还没有走出去,就有几个人匆匆忙忙进来,对着白硕楠道:“族长,陈峰抓到了。”
淳于澈的脸色一变,而白胡子神医有心地捕捉到他轻微的表情变化,既然他记不得白兰儿,应该也不会记得陈峰是谁?白胡子神医对淳于澈刚才的那番话产生了怀疑。
白硕楠听到陈峰的名字,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木场,白硕楠对着陈峰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畜生,谋害性命,还毁了兰儿大喜的日子,今日我不会饶过你,来人将他绑在木桩上,执行火刑。”
几个年轻壮士七手八脚过来,很快就将他绑在木桩上。
“爹,您饶了陈峰吧。”白兰儿为白硕楠求情道。
看着白兰儿善良纯真的表情,陈峰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
“兰儿,他毁了你的亲事,还差点杀了妧澈,你难道不恨他吗?”白硕楠质疑道。
“爹,妧澈并没有死,所以陈峰也不用赔上性命。请爹看在他从小没少照顾我的份上,绕过他吧。”白兰儿继续求情道,虽然她的心很痛,痛到不能呼吸,却并不想看着陈峰被活活烧死。
“好,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重打一百狼牙棒,一棒也不许少。”白硕楠扬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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