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甚至老族长都盘算好了,西戎这边虽然是穷山恶水,不过好歹也是到处都生机盎然的密林,而且寨子里面的人也不算太多,百来口人而已,去头人那里央告一下,能打些秋风回来,大家伙儿辛苦些多采摘点野菜,多出猎几次,说起来也是就肚皮遭遭罪,多担几次风险,撑到地里面的瓜菜玉米成熟那都是毫无问题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被糟蹋的牲口过两年紧巴日子就能补回来,犯不上拿全寨子人的命去换。
打得过的话,努力一下叫奋斗,但是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冲上去送死,那就是发傻了。
不过,这老族长的威望却是单方向的,他能叫得住寨子里面的青壮停手,却是叫不住这帮外来的人,何况这帮人一直都是作威作福习惯了,知道很多时候,不见血根本就震慑不了人,所以那名鼻子上长着肉瘤的男子非常干脆的就出了手!
他用的,乃是剑!
一剑就平平实实的刺出,简单,朴实,简直就令人联想到了老农挥动锄头时候的模样,半点花巧都没有。
这一剑与老农挥锄有很多共同点,但是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娴熟。
一名老农,毕生只怕不知道挥动了多少下锄头,挖出来的泥土积少成多,便足可移山!而这六哥的一剑刺出,也是同样千锤百炼,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次,完全是看不出来任何瑕疵的地步。
不过,这位六哥做事情虽然也是稳妥,并且在上面的人心中留下了“办事得力”的印象,却是在刺出这一剑的时候,右手平举,因此将腰间的一个腰牌露了出来,这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并且有很多人都是直接将腰牌挂在外面,而不是用外衣略微遮住。
而这一枚腰牌则是黑底银字。颇为显眼,上面赫然是有一个阴文镌刻出来的“法”字。
然而当这枚腰牌露出来了以后。便是听到有人忽然轻轻的“喔”了一声,然后道:
“果然是法家的这帮狗腿子,动手吧。”
于是,顿时就见到了旁边的那一处竹楼当中,嗤嗤嗤嗤的一连串的轻响,紧接着就飚射出来了十来根散发着森然寒意的冰锥,这些冰锥在空中居然还高速旋转。发出了一阵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这其中有三枚冰锥的目标,便是射向了这名六哥,
这六哥刺出来的这一剑只需要再进一步,就能仿佛是毒蛇那样,无声无息的刺破面前的老族长的心脏,然后再缩回来。
不过,接下来他要想成功的闪避格架开射来的三枚冰锥的把握,就会从八成下降到四成。
开什么玩笑!他刘大瘤的命是多宝贵的东西,这穷乡僻壤的老东西的命是多贱?不要说招架的把握会从八成下降到四成。就是只下降到七成半,刘大瘤肯定也是会毫不犹豫的抽手的。
所以他很干脆的就抽剑,用依然千锤百炼的动作剑势一斜。便是斩向了旁边的一枚冰锥,同时将自己的身体一侧。又闪过了另外的一枚冰锥,至于剩余下来的那一枚冰锥貌似已经来不及闪开,刘大瘤则是很干脆的一跺脚,他腰间的一枚玉佩已经是亮了起来,闪耀出来了一团白色的光芒笼罩在了身体上。
这件护身法器乃是器堂的长老赏赐下来的,相当好使,不过每使用一次的话,那么就要耗费一张灵符而已,器堂长老在赏赐下来的还白白送了三张灵符。所以拿到了以后刘大瘤做了一件此时都是懊恼无比的事情,那就是居然马上就使用了一次。看这法器的防护能力有多强。
最后的实验结果当然是令人满意的,自家兄弟的全力一刀斩下来,居然就被那一层看起来薄薄的白光给挡住了,根据他的说法,简直就仿佛是一刀砍进了烂泥里面似的。
正是因为这玩意儿太好用了,所以刘大瘤就很干脆的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面,将剩余下来的两张灵符都用完了。当他意气风发的打算再去弄十来张灵符使使的时候,这一次接待他的却不是和和气气笑眯眯的器堂长老了,而是那个板着脸六亲不认被驴日了一万次的王扒皮!
这他娘的居然一张符直接叫到了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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