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楚明在这回遭雷劈后居然没进icu, 甚至没有任何异常, 有违常理的健康状态把同事们吓得够呛,便还是让医疗组定时为他检查。
检查包括血压、心电图等诸多基础事项,每四个小时查一次, 尽可能地及时发现不良情况。
这类检查,其实大多是楚明睡着也能做的。但基于他自己“不愿意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膈应性格,每次几乎都是护士一推门就见他醒了, 理理被睡得敞开的衬衣跟她们说“辛苦”。
他长得本来就潇洒俊美, 几丝惺忪劲儿又为他添了几许特殊的痞劲儿。好几个刚调来时空部的二十出头的小护士一度因此而脸红心跳连带手抖……害得可怜的楚司长在抽血时总要多挨几针才能被扎准血管,有好几回都是硬被扎清醒的。
邓护士长发现这个情况时扶额表示很抱歉, 之后就都是老资历的护士来照顾楚明了。
楚明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整个体检的结果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现在自身感觉极好, 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真正让他困扰的, 是那天的那位叶小姐。
他坚信那天真的有一位叶小姐, 以他所不懂的方式挡住了大半的雷鸣电闪。她提到了将他养大的北京市第五社会福利院,而且, 她似乎还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可是,当他询问扎西多吉他们时, 他们全都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俨然都觉得他那是幻觉, 那天并不曾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他心觉诡异, 调取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名册和那日出入皇宫的人员记载来看, 结果, 那一张张白纸黑字告诉他,真的没有这样一号人。
这不正常,这不可能,这让楚明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极大质疑。
可是很快,另一样东西又印证了他的想法。
当房门在深夜里被敲响前,楚明正看着晚上平白多出的印记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印记,细细的线条勾勒出的正方体和三角体套在一起,外面又套了一个圆。平常,这个印记都不会显现出来,他腕上的皮肤看上去一点异常都没有。但当他想到那天的事情、又或苦恼于叶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印记细细的线条就会显然有违生物学地泛出淡淡的金色,在他腕上悄无声息地显形。
再后来他发现,在他已经注意到这个印记的存在后,他就与它达成了某种奇妙的默契。他想看到它时它便出现,他不想看到它时它就暗下去了。
譬如门声在黑夜里突兀响起的时候,楚明心弦一紧,再低头时它就已不见了。他摸过睡袍套上,走到客厅去开门。
“谷姑娘……?”门外的人令楚明一怔,她低着头道了声“楚先生”,他忙让出路让她进屋,心底莫名有点窘迫:“姑娘先坐,我去换件衣服。”
他说罢就疾步回了屋,打开卧室的灯从衣柜里取了身西装出来。他心里不□□生,止不住地猜谷樱樱深夜造访是出了什么事,又转而为各样猜测思考可能的解决结果。
快速的思考使他的心速也加快,他鲜见的变得有点急,左手在系右手袖扣的同时,右手已拉向门把手。
但余光一划,他的手又顿住,抄起门边柜子上放着的墨黑色el香水瓶喷了两喷,才再度拉门走出去。
楚明酝酿着台词,想先问问谷樱樱究竟出了什么事,再给她一个最为安全的解决方案。但在他开口之前,抬头看向他的谷樱樱怔了半秒,忽而一笑。
她身边是摆在沙发旁的风格简约而明亮的落地灯,背后是玻璃窗外的万丈黑夜。这一笑夹在明暗之间,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另楚明一滞。
于是他以一种微懵的状态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想了几秒,才想起自己方才要说什么:“谷姑娘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
“打扰先生休息了。”谷樱樱歉然颔了颔首,想想自己的噩梦连连坐卧不安觉得丢人,但还是照实说了,“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着那日的事情总心里不安生,便想来见见先生,给自己定定心。”
“……就这事?”楚明意外得脱口而出,谷樱樱一噎,旋即脸红:“打扰先生了,我这就回去!”
她说着已匆忙站起身,朝楚明一福,便朝门去。
一股强烈的念头让楚明很想叫住她。他下意识地克制了一下,接着却发现,那不是让他提心吊胆的“感知画面”,而是他自己心里呼之欲出的想法。
在认清这个念头的瞬间他就开了口:“谷姑娘。”
然后喉咙一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可谷樱樱已转回身,望着他问:“先生有事?”
“……”楚明怀着一颗尴尬得想一头撞死的心沉默了两秒,“夜色已深,姑娘赶回去未免劳累,时空部有地方住,我让工作人员安排一下。”
谷樱樱没有推辞,道了声“多谢先生”。
楚明紧接着又说:“姑娘要是不困的话……我陪姑娘说说话看看书也可以。”
“……”谷樱樱觉得楚明怪怪的,带着几许好奇打量起他来,楚明自己也在想:我特么在说什么?!
第二天,听闻手下安全司司长又一次惨遭雷劈时便想赶回来的亓官部长和司副部长在经历一系列的扯皮后,终于推掉了即将在北京召开的一带一路峰会,赶到了杭京。
一路上,司妍都在接受闺蜜的语音埋怨,弄得亓官仪都好奇:“这谁啊?怎么了?”
司妍边闷头发文字跟那边么么哒,边叹气:“童蕊正炒一带一路概念股呢,指望从我这儿套点儿内部信息,好看看买那支卖那支,我撂挑子一回来她懵逼了。”
亓官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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