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琳缘对梦莹梓不理不睬啊,她早就料到这帮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挖苦她,早已看淡了一切。
只要在这个学校再待一年半,就可以解脱了,届时她可以找一所好大学,再找一份好工作。待她有能力之时,她便可以从沐祁宛母女俩手中夺回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找到她心里的那个“太阳”了。
只是不知,现在他身在何处,身边会不会有其他的“月亮”陪伴着他……
头皮上传来的痛感把沐琳缘拉回了现实,眼前是一张近似狰狞恐怖的面孔,梦莹梓正为沐琳缘无视她而愤怒:“沐琳缘,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了是么?你以为你很清高了么?别以为上次翊少为你说情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我告诉你,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只被人丢弃的丧家犬,没有人愿意可怜你!”
许是梦莹梓的话说得太重了些,或是墨翊泽给她的影响太深刻了,一向善于人难、隐藏自己的沐琳缘脱口而出:“我看你才是没教养、粗鲁、嚣张跋扈、令人恶心至极、只会靠父母的啃老族,没有你父母、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甚至于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沐琳缘喘了一口气,拍开梦莹梓的手,看着她铁青的脸,心里有一丝快感,不顾一切后果地继续破口大骂:“你也只会仗势欺人,除了显摆,你还会什么?还有,墨翊泽算什么?凭什么每个人都要仰仗他才能生活么?我告诉你你们,我,沐琳缘,不用!”
班级里顿时鸦雀无声,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细微声音都可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一部分人看着梦莹梓,一部分人看着沐琳缘,而绝大多数人却把视线往窗户那边投去……
墨翊泽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座位上,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衬托着他颀长的身影。与黑脸的他形成对比,他此刻面无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梦莹梓再无挑事的兴趣,只是静待其旁,拭目以待这场好戏上场。
墨翊泽朝沐琳缘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晰,犹如踏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包括沐琳缘。
她承认,她有些悔恨一时冲动说出那一席话了,回想起来真是太不经过头脑了。墨翊泽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她被这空前的气势震慑住了。
墨翊泽优雅高贵地走到沐琳缘面前,从口袋缓缓伸出右手。
就在沐琳缘以为墨翊泽要打她的时候,墨翊泽突然用手覆上她的脸颊,把她面前一些散乱的碎发勾到脑后,俯身。
沐琳缘底气不足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然而,墨翊泽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往前带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声却不失威慑力地说:“仰仗?这个词我很喜欢。很快,我就会让你彻底并且深刻地明白我算什么?每个人,包括你,都得仰仗我才能得以生存。我要谁生,谁就不准死;我要谁死,谁也逃不了地狱。懂了么?”
沐琳缘显然被吓愣了,脸色都白了。直到今天,她才清楚这个男人是多么骇人,他完全有不可一世的资本。而自己,在他面前弱小得如蝼蚁一般。
但,她不会因此而畏惧。
墨翊泽拉开了沐琳缘,回到了座位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很令沐琳缘厌恶。
大家都好奇墨翊泽跟沐琳缘说了什么,但又没有雄心豹子胆询问,只能悻悻地散场了。
唯有梦莹梓和沐祁宛俩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过了几天,沐琳缘在通往食堂的路上望见了公告栏,上面贴着一张偌大的海报,只见上面印着引人注目的“学生会纳新”五个大字,有许多男女同学絮絮叨叨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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