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已经从石洞中奔走出来,全身湿透的汗,并不是热得流汗,而是冷汗。这一幕幕清晰得如在昨日,幽泉里泡了一个晚上,若不是为了救自己,那剑神……不,那爹爹就不会死!
等他清醒过来,已经在丹凤山上,被师父醉尘客谢隐救回了丹凤山,而一代剑神凌翠山——他的爹爹却是与世长辞。
云飞扬抹了一把满头冷汗,眼中晶莹的泪珠模糊了视线,暗自悲恸道:“原来我并不是‘大风起兮云飞扬’,而是叫凌飞扬,剑神凌翠山是我爹,那批黑衣人杀害了我爹娘,那青龙、螣蛇……他们是龙蛇教的?”
“不,我是云飞扬,我不是凌飞扬,那是梦,那与我无关,我是云飞扬!”云飞扬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自己的过去,原来龙吟剑是被青龙螣蛇真气所断,那么,这种武功可见是无比毒辣。
因为龙吟剑是上古遗留世间的神兵,岂能轻易折断,而那位骷髅面具的男子竟然凭着真气将其震断。
他是谁?为什么要戴着骷髅面具?隐约之间,有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黑衣人,他是苍莽山遇见的老者——潜龙者?那么想要找到杀害爹娘的大仇人,潜龙者和千里目是唯一的线索。
在苍莽山的时候,他们嘴里提到的尊者,难道就是大仇人?云飞扬将这一切捋了捋思绪,但是他内心是排斥的,他不要成为剑神凌翠山的儿子,他依旧愿意是无忧无虑的云飞扬。
命运的枷锁,无形中套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再也摆脱不了束缚。
“飞扬哥哥走了!”待楚无忌、萧靳跟上走出石洞,只见萧湘瘫软地蹲坐在地上,茫然若失,噙着眼泪,伤心不已。
楚无忌放眼望去,只见四匹拉车的马少了一匹,听得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回荡在山涧,他似乎明白了一切,又是陷入了迷茫。
“恩公,您可知这云飞扬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萧靳纳闷不解,盯着楚无忌,疑惑地问道。
楚无忌默然不解,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许久,才喃喃地道:“多半是他想起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吧!这把剑我听说关乎他的身世之谜,莫非他真是剑神凌翠山的儿子?”
萧靳寻思之余,琢磨起来,“龙吟剑不知被什么给截断了,真是可惜了上古神兵。”
“萧兄弟你号称铸剑狂徒,萧氏铸剑术冠绝天下,难道你没有重铸之法?”楚无忌忽然问道。
萧靳略微沉吟,“眼下我也不敢说有万全之法,但我醉心于剑,我想试一试。”
楚无忌看着青翠的群山,点了点头,“让云飞扬静一静吧,但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帮他重铸龙吟剑,然后带回去交给他之手,让他重振雄风。”
“恩公所言极是,云飞扬既是救湘儿的恩人,这份人情,我自当拼尽毕生绝学,也要重铸龙吟剑。”萧靳也是果决地道。
可是,萧湘忽然问道:“爹,您说飞扬哥哥会不会想不开?”
不待萧靳说话,楚无忌又是叹息一声:“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重拾龙吟剑,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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