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同病相怜这个问题,燕凌寒很是不解,疑惑地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看着燕凌寒,缓缓道:“秦阿大的儿子也丢了。”
瞬间,燕凌寒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这件事,她是没办法不追究的。
燕凌寒不知该说什么,只有沉默。
这时,秦阿大走了过来,扯着大嗓门儿说道:“我说大兄弟,你怎么又凑过来了?不是说了吗?人家一个妇人家,咱们大老爷们儿不好老往跟前凑的。”
燕凌寒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开。
秦阿大一头雾水,看向赫云舒,道:“我说错了吗?”
赫云舒摇摇头,道:“没有,你说得很对。”
得到赫云舒的肯定,秦阿大拍了拍胸脯,道:“夫人放心,有我秦阿大在,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嗯。”赫云舒应了一声,然后道,“走吧,该启程了。我们还要赶快赶到清风观,去问你儿子的下落呢。”
秦阿大连声应着,他手脚麻利,很快就将一切收拾妥当,继续赶路。
许是做惯了庄稼活儿的缘故,秦阿大赶车很有章法,一路走来,并不怎么颠簸。
一路上,燕凌寒只是沉默。
而马车内,两个孩子渐渐累了,一人枕着赫云舒的一只腿睡着了。
察觉到里面渐渐变得安静,燕凌寒将车帘挑开一条缝儿,发现两个孩子睡着了。
他开口道:“不如,我帮你抱着吧。”
“不用。”赫云舒轻声道。
燕凌寒放下了车帘,没再说什么。
这一晚,他们依旧歇在了客栈里。
换了新的环境,两个孩子很兴奋,直到很晚了赫云舒才把他们哄睡。
她正准备睡觉,窗子微动,燕凌寒闪身而进。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道:“你这翻窗户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见赫云舒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燕凌寒顺杆儿往上爬,道:“没办法,门口那里秦阿大看得紧。”
“秦阿大尽职尽责,专门防着你。”
“这倒是真的,明明给他找了房间,他偏要睡在你门外。”
赫云舒看了一眼门外,道:“看来,有秦阿大在,不须我提防你了。”
“为何要提防我?”说着,燕凌寒上前一步。
赫云舒后退一步,道:“我已经休了你。”
“既然是休书,为何没有写上休我的理由?”
“休你,还需要理由?”赫云舒反问道。
“自然。”
“为父不慈,这还不够吗?”
燕凌寒摇摇头,道:“休书是你给我的。我为父不慈,和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没有关联。你倒是说说看,身为夫君,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赫云舒一时语结,的确,身为夫君,燕凌寒一向做得很好。
她的眼睛莫名变热,她看向别处,道:“不是你不对,是我不对。”
燕凌寒上前,抱住了赫云舒,道:“不,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赫云舒紧咬牙关,道:“你说实话,你让那清河道长带走小温良,是不是因为我?”
燕凌寒心里咯噔一声,然后斩钉截铁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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