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很久的神,我才开始对着那个一看就老贵的盘子发呆。
万一这要是古董,我是不是真得做好卖身甚至卖肾来赔偿的准备?
这时候我就完全不去考虑那个幽灵还不知道影子是不是那个桌子上的画像里长得和颜逸如很相似的女人了。
我只是单纯的,非常想要肇事逃逸,不过左思右想之下,我还是选择拍了照微信发给了刀疤。
“哥,对不起,惹祸了,这盘子贵不贵?”
“挺贵的。”刀疤过了十分钟发给我一条回复,那时候我已经匆匆忙忙洗完了碗,准备出去晒太阳,思考一下人生。
这回复一看我就傻眼了。
去一次殡仪馆给老周小两千块小费眼睛都不眨的人,他说贵,这盘子得多少钱?
我忐忑了很久,等着刀疤找我算账,谁知道他就没了下文。
周日的上午,大好的阳光,我颓废得跟抽了鸦片似的,趴在后院里没精打采等待审判。
哪怕是高中同学的微信群里有人认出这个别墅的装修风格断定了是什么名家手笔,确信了我现在混得大概很不错,一副要抱土豪大腿的姿势,我也没有那种装逼的欲望了。
一直提心吊胆了半个多小时,我忍不住又发了条微信。
“哥,你告诉我吧,盘子多贵啊?我好心里有个底。”
过了十来分钟,刀疤回复了我。
“上次菜市口老张头的地摊买的,原价开80,我花100块买了两个。就剩一个了,下次当心点。”
……
我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这么会玩徒弟的师父,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不过心里一放松,我就又皮实了。
高中同学的微信群里有几个起哄的,说是我现在发达了,应该请客吃顿饭,要不聚一聚。
我还没发话,他们就连地方都选好了。
地址就在高中那附近,离我家也不远,说是要来二十人。
那就是起码两桌人。
一桌低消三千,两桌起码六千,要是再开两瓶红酒点个鲍鱼翅肚的,我就等着割肉了。
我也不急,毕竟去不去是我有自由选择权,而且我现在手里也算有点闲钱,真的请也不是请不起,可就是觉得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打肿脸充胖子怎么想怎么别扭。
其实这要求挺无礼也挺无理的,我和这群人都没什么交情,就算我真有钱就一定要请客吃饭?
什么逻辑?
你穷你有理?我富我倒霉?
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爹,这些孙子是真不打算客气,想了想反正没人,再骂了一句餐饮业各种暴利。
其实我本来不想为了装这个逼去赴鸿门宴,我的高中生涯很是惨淡,没几个处的要好的朋友。
高中勉强算是个重点,偶尔有几个条件不错的,但大部分都是把一辈子人生转·折堵在高考的人。
千军万马过独木,那种紧张感基本能逼得你喘不过气。
我这个人玩心重,很多人不喜欢我破坏这种紧张气氛。
但是我的小学初中都是流氓学生,一开始就老是跟人打架,到了高中都是斯文的读书人,细胳膊细腿都不用我出拳头,瞪两眼也能吓走几个。
总而言之我的存在挺破坏气氛的,所以成了批斗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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