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齐锦罗这种富家公子哥儿,就算觉得对许思年有那么一丢丢羞愧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让双方都尴尬,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从来没不把许思年当回事儿,见惯了红花柳绿莺莺燕燕的款儿,许思年这样的反倒挺一枝独秀。
再加上他虽然比图楼年龄大,可在心里确实相当佩服这个人,也乐意心甘情愿时不时的喊一声‘Leader’,从昨晚到现在,他终于看清了许思年对图楼的重要性,那就更好说了。
兄弟的女人,就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就不会客气了,以后怕是许思年不用费心巴拉的用一幅画来找人帮忙了。
在他齐锦罗这儿,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想通这一关卡,齐锦罗就恢复到了平日的不着调,看许思年到客厅阳台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翻看什么书,他便拿了个苹果叼在嘴里,靠回沙发里,一口咬了一大半,含糊的问:
“唉我说,你看什么呢?把我这客人丢这儿不管了?”
许思年抬头。
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零零散散的铺撒了一地,玻璃挡住了冷气,却也放进了点点片片的碎阳光,温柔的,小心的,穿透许思年单薄的身体,留了一小片在她的脸上。
有一瞬间齐锦罗竟然感觉许思年是不真实的,脸上始终是轻轻浅浅的笑着,仿佛从来都没有烦恼。
声音带着一点软濡和干净利落的音调,她说:“你是客人吗?”
齐锦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混蛋到了极点!
许思年知道齐锦罗和图楼是合作伙伴,但更是朋友,兄弟,哥们儿,虽然因为昨晚的电话可能闹了不愉快,但今天齐锦罗一早就跑来,也足够说明他们关系确实不赖。
虽然不能跟贺谢比,可齐锦罗和图楼认识的时间比她都长,虽说是在网上,但这份友情也是真真存在的。
她不在乎齐锦罗怎么看她,因为是图楼的朋友,她想,她总要宽容一些的,况且,齐锦罗这个人虽然表面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冒,也是一点坏心眼儿都没。
这样就够了,她始终相信,日久见人心。
“你怎么来了?”
突然出现的男音把发愣中的齐锦罗吓了一大跳,一口苹果还没咽下去就咬了舌头,疼的他一个劲儿哎哟。
许思年忍笑,侧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图楼,又看了看表,这才道:“是他吵醒你了吧?恩,你找他算账吧。”
齐锦罗:“……”
不带这么玩儿的!
图楼淡淡的撇了齐锦罗一眼,径直去了浴室,出来之后身上的精气神儿也回来了,一张脸越发的精致俊美。
衣服也没换就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在客厅阳光晒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舒服的眯了眯眼,然后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皮。
“说吧,这么早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打扰我睡觉吧?”
明明比他年龄大,可偏偏在气势上低了一头,齐锦罗也是很无奈,“就你这样儿还不得把我切扒了?”
苹果被消去了一半,皮连着没断:“我什么样儿?”
齐锦罗看了他一会儿,叹气:“我来道歉的。”
一整颗苹果皮齐刷刷的落在了茶几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干净的瓷盘上,又拿了一个过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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