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乌柏跟许思年讲乌念的时候,他确实一直在听,喝醉之后的图楼跟平时最大的区别表面看起来是性格,实际上是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扒开之后坦诚的让所有都看到。
说到底这个时候的图楼是最纯粹的,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善恶,在清醒的时候可以用伪装来掩盖,那么现在就是抛却了这一层伪装,图楼是纯粹的,是跟表面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这些只有跟他最亲的人才会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许思年一直都觉得,像图楼这样被一大家子宠着惯着长大的人,就算性格再跋扈,内心也是跟一张白纸似得,正因为他接触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关心爱护,所以在他的内心世界即便这个世界再怎么坏,在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片最纯洁的净土。
相比较许思年,别看表面温顺性格温和,真要触及到她的逆鳞,她会比谁都狠,一个身体不健全的高中生,敢反击别人的巴掌,敢用棍子抡人,敢用啤酒瓶往别人脑袋上砸,足以看出她的狠厉。
她在用这种办法来掩盖心底的害怕,她表面越狠,则心里越怕;而他则是用高傲冷酷的外表来遮掩他的心软,他表面越冷,则越容易心软。
乌柏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肮脏,从乌念对许思年有着不一样的态度开始,他便开始算计这一切,他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凡是对他弟弟有帮助的人或事,他都想要给他弟弟抢过来。
后来因为许思年的关系乌念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一件事,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从他把乌念调到许思年的班级开始他的计划已经迈开了第一步。
他开始频繁的找各种借口约许思年出来,看漫展,逛街,吃饭,甚至是把她喊出来跟他弟弟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许思年有对象这是他唯一纠结的地方,但是后来这种纠结在图楼消失的一段时间里降到了最低,他想,如果许思年愿意跟他弟弟在一起那就好了。
乌念这多年来从来没对一个这么上心过,虽然这种上心在别人看来不足为提,但乌柏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后来得知图楼回来之后,乌柏问过乌念:“你喜欢许思年吗?”
乌念理解不了爱情,但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他却是知道的,所以他点头:“喜欢。”
乌柏又问:“那小念愿不愿意经常跟她在一起玩,一起画画?”
乌念再次点头:“好。”
所以才有了这次来参加生日会的举动,乌柏其实知道没什么希望,但他还是想让乌念跟她多相处一会儿,即便不能夺过来,那夺一点相处的时间应该不难吧?
可是,他都干了些什么?在他千方百计想要抢走他女朋友时,在听了乌念的遭遇后,竟一个人跑去买了奶茶回来,甚至还记得乌念喜欢喝奶茶,明明都喝醉了,明明平时那么冷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乌柏目视前方,握着反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泛了白,听到身后传来跟两个小孩子似得对话,他连从后视镜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种鲜明的,肮脏与纯白的对比,让他指尖都带了颤抖。
即便至今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但永远不能抹灭他曾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想法!
侧过头看了眼安安静静捧着奶茶喝的乌念,后牙槽因为用力而看到了来回蠕动的下颌骨,最后终于还是承认,脑海中想过的无数种办法他一个都做不出来,无所谓了,他能养弟弟十几年,以后照样能这样照顾他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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