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寒跟许思年的最后一句对话被本来脾气火爆的付芸听了个正着,这如何了得。
病房的门是半开着的,付芸直接‘啪’的一声把门推开,脸上的火气挡都挡不住。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儿子!”
昨天晚上儿子不让她住在医院,没办法她连夜又赶了回去,大早上还做了早餐等着儿子吃呢,没想到竟不在病房,查了一下才知道,儿子是去了罪魁祸首住的病房了。
对于这种小人物,她连看都懒得看,一句话的事何必费这个功夫,所以一直都没让人去打听,因为对于她来说这根本没必要。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儿子回来,她也有些坐不住,便让人在前面领路,准备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打她付芸的儿子!
没成想正好听到这么一句话,这可把她隐忍了一晚上的怒气给激发了出来,她没顾得上去看床上的图楼,而是直接绕过儿子跟许思年对上了。
“真是长了一张伶俐的嘴,我还没来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骂上了我儿子!”付芸怒气横生:“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捏死,你倒是勇气可嘉!”
许思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抱歉,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妈也太年轻了些!穿的一身贵气逼人,不说话直接就能碾压对方,可愣是被这脾气和说出来的话拉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让她想到了村子里脾气火爆的农村妇。
她突然有些索然无味,声音低了一度:“请您搞清楚,是您儿子不分原由找了人来打我们;是您儿子闲的没事主动来挑的事;是您儿子莫名其妙的要整死我们。”
戴寒作为当事人从付芸进来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再一次靠回了墙壁,只一脸兴味的看着许思年偶尔用嘲讽的眼神瞥一眼图楼。
全身心一副有妈万事足的模样。
“没本事你们就得受着!”付芸怒气依旧:“跟我们戴家作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但是我儿子头上的伤,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付芸可不是个仁慈的人,不说你只断了一条胳膊,就是断了两条那也跟我付芸没关系,别人同情我付芸可没那闲情逸致!”
许思年气笑:“这位阿姨,戴家再厉害也逾不过法律去,我年纪虽小,可也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戴寒忍不住多打量了许思年几眼,而付芸却是怒不可解,直接上前推了许思年一把,那盛怒中的模样简直跟泼妇一个样儿,谁会相信这是豪门中的富太太!
许思年被推得退后两步,被一双手扶着站好,她一惊忙去看图楼,见他脸色难看至极,把她护在身后,躺着还好看不到,可只要他一站起来,别人都得仰着头看他。
付芸惊讶的盯着图楼的脸看,虽然有些青紫的痕迹,可整个轮廓却清清楚楚。
戴寒这时皱眉:“妈!”
付芸如梦初醒,有一瞬间她竟然在这张伤痕累累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漂亮到不可思议,去世多年,她称作为伯母的女人!
图楼面如寒冰,忍着身上的疼痛冷言出声:“别来我这里耍威风,我能打你儿子一次就能打第二次,戴家对于你们是视之若珍宝,而对我图楼来说不过如草芥,弃之如敝履而已!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欺负我的人!”
不管付芸作何感想图楼把头转向阴沉着脸盯着他看的戴寒,轻蔑出声:“对于一出事就喜欢寻求母体的庇佑这种软弱无能的生物来说,打他我都觉得脏了手!”
戴寒咬牙切齿。
许思年担心的看着图楼,单手环上他的腰使他借力,图楼额头冒了一层冷汗,他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唬住,这让久战商场的付芸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就等着戴家最后的审判吧!”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声‘啪’的碰撞声,接着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质问:“你要审判什么?!”
这声音耳熟啊,难道是——许思年瞪着眼看向来人,鹤发童颜,白袍加身——付启鸿,付老先生!!
身后跟着谢意四人和付严。
“都看我干什么!”付启鸿回头呵斥,指着图楼着急道:“赶紧的把我外——”
“爸!我来我来……”付严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帮着许思年让图楼躺下。
一屋子的人都有些傻眼,图楼更是摸不着头脑。
“那还不快点!赶紧喊个医生过来看看!”付启鸿随手指了一下江南希:“就你了,你年轻跑得快,快去!”
江南希黑了一张脸,他么的,这老头儿打坏了用不用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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