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菡怒气冲冲地瞪着左大卫这个罪魁祸首看,顽强地不肯在有关学生未来的问题上妥协,即便是顶着校长的压力,也不能让她轻易地就这样糊里又糊涂地违背自己的良心和职业道德。
左大卫也为难了,如果秦若菡是贪图小利、畏惧权势的小人,他大可以直接以势压人,看着不顺眼了,背后再给某人套一次麻袋,妥妥地就给镇压了。
但一看秦若菡这种架势,明显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这种充满莫名其妙责任感的人,往往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总让人感觉无处下手的无奈感。
左大卫看看仍在聚精会神研究台历的校长,看看都快缩成一团的崔以沫,心里痛恨这些人一个个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明自己是一个张飞,非要有一天学着当诸葛亮,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左大卫无奈地跟秦若菡解释道:“我想这位秦老师,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对崔以沫的教导,跟他的学习完全不冲突。”
秦若菡是常年当老师的人,怎么会轻易就被别人的一两句话给误导了,鄙视地看着左大卫,道:“你告诉我,怎么不冲突了?你都让我一个老实本分的学生随心所欲地逃课了,还不肯承认自己是在误人子弟?!”
左大卫轻皱着眉头,右手不耐烦地轻敲着沙发扶手,道:“秦老师,我以为当老师的人,一般都会认真听别人说话,不会对别人话里的意思产生误解,特别是语文老师,看来,我是高看你了!
这位老师,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刚才说的话,我有提到什么影响到崔以沫学习的事情吗?
我只是让他不用跑早操而已,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对你说,他每天早晨训练的强度,那跑几公里的早操连热身都不够。
至于,我所说的紧急情况,你看看你这个学生,老实憨厚得都差没在脸上写'我是傻瓜'了,让他无缘无故地就逃学,你觉得他自己逃的能心甘情愿、没有负担吗?
我也不过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是开武馆的,也算是你的同行,万一,我的学生很优秀,需要参加什么比赛,走得比较急,来不及跟你和学校打个招呼,现在提前跟大家都说清楚了,也免得日后你们误会崔以沫这家伙变坏了,不是这个理嘛?”
秦若菡一时楞了,仔细回想刚才左大卫说过的话,再跟他的解释一比对,还真是自己太激动,过于偏激了。可是,再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脸上的那道疤,不修边幅的长发,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好人,倒像一个地痞流氓。
这崔以沫不会是得罪了这个人,被欺负地不敢说实话,才有今天的这一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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