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外丫鬟的惊慌声,陈景心头直跳,这宁王难倒真的要造反不成?虽然他只是一个太守,只是朝中谁人不知他是皇上看重之人。宁王深夜兵围陈府,企图可想而知。
陈景吩咐道:“研儿,你先回去休息,莫要担心。有为父在!”
二小姐双目尽是忧愁,官兵夜围陈府,不管是对父亲有所企图,还是对徐铮不利都是她不想看到的。手掌握住陈景的大手,道:“爹爹小心。”
一切尽在不言中,陈景心中宽慰,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出去了。
待得陈景来到陈府门前,只见来的不是军兵,却是那知府的官兵,心中送了口气的同时也甚是疑惑。他知道知府秦序早已向宁王靠拢,只是一个知府,竟然敢带兵围太守府,若说没有宁王的授意,这秦知府是绝对不敢这样做。
“秦大人,你深夜带兵围我陈府,这是何意?今日若不给本官一个解释,本官说不得也要进京面圣,让皇上为我讨个公道了。”陈景素知官场的花花肠子,上来便盯着一身便衣的秦序怒道。
听得陈景拿圣上来压自己,秦序心中虽是惧怕,脸色却没表露出一丝表情来,冷笑道:“陈大人见谅,下官是奉了宁王之命,前来抓拿钦犯。只是听闻这钦犯乃是你陈府的家奴,而且甚是凶恶,下官不过是怕他逃脱,所以逼不得已才带兵将陈府包围,还望陈大人见谅。”
陈景眼观闪烁,冷笑道:“真是笑话,我陈家的家奴,何时成了钦犯。你莫要满口胡言。”
秦序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陈大人,你府上可有徐铮此人?”
陈景眼睛微眯,点了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人。”
“这就是了,今日那徐铮公然殴打宁王外甥吴浩,还当众羞辱宁王威名,目无王法。下官今日来就是要将他抓拿归案。”秦序面对陈景怡然不惧,拍手说道。
陈景面露难色,秦序是受了宁王之命二来,今日自己又拒绝了宁王。难倒是想借徐铮来敲打自己?亦或者警告自己?
眼见陈景不语,秦序抱拳道:“陈大人,今日那徐铮殴打吴浩,辱宁王威名之事,想必已经传遍了整个扬州城。而且,整个余香园的人都能作证,还望大人莫要让下官为难。”
秦序知道陈景会为徐铮开脱,直接将话说死了去,暗示着此事整个扬州城皆知,而且自己还有一个余香园的人作证。
陈景邹眉思索,宁王真是好手段,一件小小的打架斗殴事件,平时只要不出人命,谁会管?这样做不过是变相警告自己。想用这些手段来自己,真是小看了我陈景。
徐铮不过是一个家奴而已,虽说得研儿看重,却不代表得自己看重。况且此贼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然让研儿对其产生感情。我便顺了你意,与你虚与委蛇,再向皇上陈明,让皇上定夺,也好借此将这勾惑我女儿的小贼除去。
想到了点上,陈景忽然放声大笑道:“宁王乃是我胡国栋梁,如果真像秦大人说得这般,这徐铮确是罪有应得。”
秦序目光微闪,抓拿徐铮只不过是个借口,秦序绝对不相信陈景看不出宁王在警告他。只是,他为何这般轻易交出那徐铮?向宁王示好,看着不像!
“刘荣,去,将徐铮喊出来。”陈景面无表情,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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