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左云完全当起了甩手掌柜,将厨房的事交给了小六几个后,日日只是带着欢儿出门闲逛听书,这般悠闲,即使是小七也有些诧异。
悦来酒楼的包厢内,胖老头盯着有些出神的左云,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随即左云才略带歉意地笑道:
“却是走神了,先生说到何处了?”
面对明显不在状态的左云,胖老头也有些无语,貌似他刚才说的那一堆话都白说了。
“看夫人有些倦怠,是否近日没有睡好?”到底是吃人嘴短,胖老头可不敢得罪面前的金主,稍微犹豫了一下,胖老头关切地问道。
虽然表面镇定,可最近左云确实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即使明白自己给通汇银号提的意见一定是正确的,可是否能得到冯却的认可,左云是一点底都没有。
离那日去通汇银号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左云的那点信心也即将被磨得消失殆尽。
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左云心中不免苦涩,到底是太过盲目,虽然那冯却名声在外,但自己从未同他接触,虽然料想他一定是个人物,可始终是个受时代局限的古人,自己提的明显就是现代银行的操作模式,他不能认同,也是情有可原的。
快速收拾了情绪,左云冲胖老头微微一笑:
“多谢先生关怀了。近日确实有些难以入眠,但随着天气转暖,一定就会转好了。”
见左云神色好转,胖老头心中微微一松,脸上的尴尬也少了几分:
“只是夫人所托之事却还没有眉目,小老儿真是惭愧啊!”
即使本没有报什么希望,左云闻言心中还是一顿,其实想来也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看来自己的路,还会很长啊!
理清了心中的惆怅,左云的神情也彻底放松下来,看来今日已经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了,再同胖老头闲聊一番,左云便起身告辞。
因为时候尚早,左云并没有雇车代步,而是牵着欢儿慢慢地走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冬日的暖阳细细洒在这对母女的身上,虽然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却难掩那股浑然天成的风华,有些路人迷惑地停下了脚步,直至这对母女消失,才恍然若失地回过神来,继而发出些感叹。
“明明面容是这般普通的面容啊!”
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两人气定神闲地回到了乐巷,刚欲进门,左云却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顺着左云的视线,欢儿也看了过去,只见怡红院门口,一男一女好似正在告别。
想似感受到了左云的注视,这正在依依惜别的男女也抬起了头,女人穿着青色的长袄,眼中是一派清明。当她的视线同左云接触时,立即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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