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辟邪来了兴趣，抬眼看向伙计。
结果伙计不说话了，手勤脚快地拿着一块白的像新裁减的白布擦起了锃光瓦亮的桌子。
辟邪心中暗骂，“噹”一声将一块中品仙玉抛在桌子上，眯眼向后一靠。
伙计贼眉鼠眼地笑了，用白抹布将仙玉包了向怀里一塞，道：“沐春轩的头牌思弟姑娘儿号称白氏帝国第一尤物。倾国倾城，多才多艺，任何人看上一眼无不春心荡漾，就是尼姑看了都想还俗。”
“哦，你小子也太能吹了，少爷我走遍天下，寻芳无数，你可不要用俗脂烂粉敷衍我。”
“我的大爷啊，您要看到她，我保证您不花光钱财就不走了。您是不知道啊，有多少富豪家的公子为了他流落京都，都成了叫花子。为了这，还牵扯一件奇事呢。”
辟邪眼睛一亮，问道：“什么奇事？”
伙计贼眼泛光，又慢吞吞起来。
辟邪再丢一块仙玉，道：“抓紧，别贪得无厌。”
“是啦，大爷。”伙计神色猥琐地道：“这位思弟姑娘儿晚上在沐春轩会尽天下恩客，清晨还在街头摆施粥棚，用自己的钱施舍给全城的穷苦百姓。”
辟邪张着大嘴，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想了想道：“红尘之中也不乏心地良善的奇女子，这算一奇吧。”
“我说的奇可不是这，”伙计的笑容越来越猥琐，贱笑着道：“我猜啊，她是有些良心，害怕那些在她身上花光了钱的公子们饿死。”
辟邪犹疑着点头。
“最奇的是，我们这位思弟姑娘儿可不仅仅施舍粥饭，就是身体也能施舍。”
“你在胡说什么？”辟邪眼中充满疑惑。
“公子，我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您不敢相信罢了。”
辟邪低头思索，喃喃自语：“难道是他对那些在她身上花光了钱的公子还心存同情？这倒真是天下怪事了。”
伙计下一句话更加惊人。
“远不止此，他不仅仅施舍给那些败家公子，甚至会施舍给乞丐。满身污泥，臭不可闻的乞丐，缺胳膊少腿的残废人，穷的一辈子没娶过媳妇的光棍汉。”
辟邪倒吸凉气，一拍桌子，怒道：“你敢消遣你大爷？”
伙计叫起屈来，“大爷，小的是一句假话都没有，全是事实，天天都在发生。”
辟邪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乞丐那么脏，她这不是故意糟蹋自己么？再说，别人知道了她会这样，谁还会登她的门？”
伙计露出傲然之色，笃定地道：“所以说，您是没有见过如此美色。思弟姑娘儿的恩客都排到七年后了，从来都不缺慕名猎艳之人。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她的诱惑。”
“你说什么？”辟邪豁然站起。
伙计吓坏了，对面这个好说话的公子突然露出了强大的威压，几乎让他当场爆炸。
辟邪连忙收拾心情，仍然有些激动地问：“你说这位姑娘的名字是什么？”
“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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