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昆插话道:“我们不过刚刚来到贵县,难道你就没去找这街上的大商们筹措。”
“两位掌柜,能开口的我自然都去了。但小店的经营一直不好,谁敢借钱?”羊敬辉小意地啜了口酒,眼睛一亮,旋即又恢复了灰暗,道:“比如你隔壁的敲雨楼,只打算给三千两。东沙馆驿更狠,他们倒是答应给四千,不仅要收了房契,还要将这笔生意一起吃下。他们这是往死路上逼我。”
东方宇抬头看看神昆,端起碗道:“来,先把这碗酒喝了。我们去你那看看。”
羊敬辉一见东方宇端碗,本以为是端茶送客之意,心下已凉了半截,听了后半句,忽又燃起了希望,忙不叠地将碗端起,喝了个汁水淋漓。
真地道银器店最大的特点是干净,给东方宇一个良好的印象。看来生活虽然艰难,但羊大匠还是有手艺人的一丝不苟,这给人信心。
房子没有问题,也确实有许多孤品的器具,甚至有一个竟然是一品的念兵。这人没有说谎,价值没问题。
东方宇神识扩散,霎那间笼罩整个真地道银器店。不止老人、孩子,女主人好像也在卧床,好在都是虚弱之症,虚空斩格局已破,有草药稍稍条理便不是问题。
三个伙计看着“新老板”来巡视了,都有些惴惴不安。他们虽然是手艺人,三年学徒,两年报恩的日子也已圆满了,但要找新的工作并不容易。
东方宇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神昆,见他也在暗暗点头,知这座银楼没有问题,便取出两千两黄金,直接堆在了操作台上。
羊敬辉有些发傻,这掌柜怪异,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居然不是金票。狂喜之中,连忙道:“东方掌柜,这明显多了,大概有两千两黄金吧,这可相当于两万两银子了,我们的店并不值这么多。”
东方宇呵呵一笑,道:“房契先放在我这里,只做抵押,我不要你的,等你周转过来后,赎回去就是了。”
羊敬辉完全呆滞,这是祖业了,谁会想卖?这次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救人要紧。其实,如果他要想重新开业,两万两白银也恢复不了现在的气象。
“扑通!”羊敬辉带着三个伙计跪倒在地,这个艰难支撑的汉子终于落下眼泪,这些年太苦了,仿佛天底下的倒霉事都来找他,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好人。
见羊敬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东方宇也不去扶,淡然地道:“羊大匠,起来,谁没有下雨忘带伞的时候?我今天扶你一把,或许明天你就能扶我一把。别在意。”
说着,东方宇已和神昆迈步离开。
三个伙计直接傻了,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好人。别人不知道,他们心里有数,大匠本来的底价是一万两,甚至八千两都有可能出手。此人竟然放着上万两银子不赚,太不可思议了。
回到店中,虽然只是办了一件小事,东方宇和神昆也是开心,正好店中只有小鸭在独自喝着酒,东方宇随口道:“小鸭,晚上你去县衙转转,谁没有下雨忘带伞的时候?”
小鸭一听,眼睛贼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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