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支起耳朵,她不关心什么琴大师鼓大师,但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位秦大师的医术似乎十分高明,或许能救她女儿的性命,可怜天下父母心,中年妇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大师的面前,“大师,求您大发慈悲,一定救救我女儿。”
方俊的脸顿时就黑了,自己刚才明明已经替小女孩诊断过了,中年妇女这明摆着是不信任自己的医术,要不是秦爨晋在身旁,方俊早把母女俩赶出去了。
方俊本以为秦爨晋不会理睬刘琴,但秦爨晋不是傻爨子,众怒难犯,这么多双眼睛瞅着呢,不光为了自己的名声,更为了慧生堂的牌子。秦爨晋点了点头,“让我瞧瞧。”
他伸出手替女孩把脉,方俊脸色一变,小女孩儿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感冒发烧,秦爨晋却皱了皱眉头,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大师,我女儿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中年妇女心中忐忑,她看秦爨晋的神情有些怪异,压低了声音,生怕惹秦大师不开心。
“方俊,这小女孩的病是你瞧的?”
方俊心里在打鼓,他硬着头皮答应,“是的,师父,我看这女娃高烧不退,就开了几副退烧药,不过还没来得及抓药,这小子就来捣乱了!”
“把你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方俊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方递给了秦爨晋。
秦爨晋看过后,心中暗骂蠢材,方俊只是慧生堂的一名外姓弟子,跟随秦爨晋学医多年,但始终不能登堂入室,也亏得秦爨晋看他机灵懂事,这才派他坐诊,他的医术在同门师兄弟中只能算是平庸。
秦爨晋已经替小女孩把过脉了,小姑娘脉象虚浮,乍一看像是受了风寒,但仔细揣摩,就会发现小姑娘的脉象古怪,绝不是简单的风寒感冒那么简单。
方俊开的药方太普通了,柴胡二钱、生石膏四钱、葛根二钱六、苏叶一钱八,以及桔梗甘草若干,简简单单的退烧方子又怎么能治好小女孩的怪病?
“刚才是谁在闹爨事?”
大庭广众之下,秦爨晋不好教训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把话题引开,方俊伸手一指杨凡,“就是这小子,他还砸了我们慧生堂的牌子,弟子正要好好收拾他,谁想到却惊动了师父您的大驾!”
秦爨晋打量了杨凡一眼,这年头想要出名的人太多,看杨凡年纪轻轻,如果不是受人指使,兴许就是想在慧生堂闹爨事,借这机会出头。
秦爨晋心中厌恶,“年轻人,你有什么见解可以当面讲出来,凭什么砸了我慧生堂的牌子,难道我慧生堂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不成?”
“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草菅人命的庸医,小爷我给你们留点面子,不然我真把这牌匾劈了烧柴火!”
“放肆!”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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