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以前最鼎盛的时候说过,如果他某天死了,这石碑上也不要对他留只言片语,阎罗血雀是南方之主,尊贵而显赫,而他最多就是个匹夫,不堪大用。”
姜腾龙笑道。
“师父一声光明磊落,即便是个匹夫,也是个常人难及的匹夫。”
叶峰也笑了。
“走吧,我与你一起去祭拜列位师祖吧。”
姜腾龙道,然后朝中间的架子走去。
那架子是一根巨大的太行崖柏制作的。
太行崖柏因为生长环境恶劣,而身姿粗犷苍劲,而且香气很浓不腐不烂,千年才可成材,现在存活量极其稀有,其木材在古玩界已经抄到了天价。眼前这根巨大的太行崖柏,整体就如一朵盘旋而上的狂龙,大而美,以叶峰对于古玩的判断,这根崖柏的价值最低数千万。
因为如此大,如此纯正的太行崖柏,几乎是孤品了。
而雕刻师也是一位高人,在这块盘旋而上的崖柏中,按照各个部位的形状,稍加改造,就成了一个个摆出灵牌的小台子,远远看去各个灵牌矗立在上面,与崖柏融为一体,美而壮观。
给人一种虽死犹生之感。
仿佛这树还活着。
仿佛上面的英灵,神魂还没远去,凝视着下面的徒子徒孙。
姜腾龙在旁边拿起了三根粗壮的香,然后点燃,开始行礼跪拜,继而插入了香炉。
而叶峰也遵照他的样子做了一遍。
仪式很简单,但作为阎罗血雀,能进入祖祠,瞻仰历任师祖的荣光,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激动,同时也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耳边也仿佛又响起了老国手王博临死之时对他说的话。
对方将御医堂亲手交给他这个仇人,可谓气度海量,慷慨而无私,为的就是不辱没了御医堂列祖列宗,为了不辱没华夏御医的显赫与高贵。
而叶峰身为阎罗血雀传人,自然也不能辱没了列位师祖的英名。
但就在两人上香完毕之后,外面却想起了脚步声,姜腾龙的面色微微一变,扭头看去,而叶峰则也转身看去,随即眸中闪烁了几分寒光!
眼前出现了八名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尽皆龙精虎猛,手中持有一米半的雪亮大刀,而最前的两人更是押着被捆绑的幽幽,对方已经清醒了过来,即便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是惊恐的浑身发抖,隐隐的眼眶都红了。
“很高兴见到你俩,原来姜腾龙还没死啊,只不过成了一只缩到壳里的乌龟!”
程阳冷笑一声讥讽道。
“一个没耳朵的家伙,还有资格讥笑我的师兄?”
叶峰鄙夷道。
这话一下就激怒了程阳!
自己在丽州作威作福数年,谁人敢招惹,完全就是地下皇帝,想不到竟被两名手下接连咬掉了耳朵,这份窝囊与怒恨,让程阳几天都没睡好觉,只想着报复了。
“现在叶峰你给我跪下,否则我这就杀了这个小妞,信不信?”
程阳的声音冷如寒冰。
“原来你是赤山堂的程阳啊,幸会。”
姜腾龙神色并无惧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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