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消化后,他又会坐起来,将一部分巫祖的传承知识,灌输到干瘦老者眼中。
干瘦老者,正是黑巫教的教主,将岸。
今天,在接受了一次巫祖的传承知识后,将岸身影一闪,又在巫神殿出现。
“教主。”公冶濯、公冶清两兄弟静静站在一旁轻呼。
公冶濯和公冶清两人,一胖一瘦,乃双胞胎兄弟,正是黑巫教的两位副教主。
这两人,很小的时候就侍奉将岸为主,对将岸忠心耿耿,多年来一直深得将岸信任,把黑巫教各类事务交由两兄弟打理。
可以说,这两兄弟乃是将岸真正的心腹,也是将岸最信任的两个
“何事?”将岸在黑巫教静坐下
一丝丝诡异流光,还在他眼瞳内接连闪现,那是他在消化刚刚得来的巫祖传承记忆。
“教主先前接受传承之时,管贤传来讯息,告诉我们南正天传话给他,说血煞宗那个叫秦烈的小辈,是他南正天的亲传弟子,管贤询问您的态度。”公冶濯微微鞠身,“我回讯过去,告诉他暂时饶那小子一命,不要立即和南正天撕破脸。”
将岸脸色深沉,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没错。”
公冶濯两兄弟微微垂头。
“南正天已经踏入不灭境巅峰,他的三层魂坛结构是最完整,也最没有破绽。为了寻求进阶虚空境,他恨不得邀战所有暴乱之地可堪他一战的强者,从而寻求破阶的一丝契机。”将岸目光幽幽,声音沙哑低沉,“同为三层魂坛,我的魂坛不如他的稳固,也存有细微裂缝破绽,目前和他决战,我落败的可能性很大。”
公冶濯兄弟继续垂头不语。
“不过,等到我将巫祖的传承知识一一消化,等第一巫虫恢复了,那时就算南正天不找我,我也会找他求战。”将岸平静道。
“教主,我们收到消息,姜铸哲从天裂大陆离开了。”公冶清说道。
将岸眼神阴沉下来,沉吟半响,道:“如今的血煞宗,姜铸哲威胁最大,此人多年来一直潜伏东夷,暗中积蓄了不少力量,不容小视。”
“那我们?”公冶濯请示。
“你们走一趟吧。”将岸吩咐。
两兄弟愕然。
“我说了,不要小看姜铸哲!”将岸哼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测,今日的姜铸哲,第二层魂坛应该已成功铸就!”
公冶濯兄弟脸色一变。
“当年的血煞宗,血厉和姜铸哲都是天赋惊人,这对师兄弟若非选择的道路不同,内部出现了严重分歧,导致了血煞宗内乱,我们也不可能找到机会一举灭掉血煞宗。”将岸脸色凝重。
“在我来看,姜铸哲比血厉还要可怕,这一点从姜铸哲获胜,血厉被禁锢千年就能看出。姜铸哲此人,为了寻求力量可以不择手段,这是血厉无法做到的!而且,姜铸哲所走的道路,以人血来迅速积累力量,增强境界的做法,恰恰是血煞宗最恐怖的地方!”
“当年,我之所以能说服各大白银级势力,一同参与围剿血煞宗,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让姜铸哲以那种方法来发展血煞宗,会在极短时间内,让血煞宗壮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姜铸哲选择的道路,是极端的方式,却也能以最快速度强悍血煞宗!”
“没有人想看到本就强大的血煞宗,变得无人可以阻止,变成力压所有白银级势力的至强!所以,众人才能迅速达成默契,趁着血煞宗内乱未平,将血煞宗给灭掉。”
将岸一番话道明,公冶濯兄弟也都重新正视起姜铸哲,将其真正当成了同级别强者看待。
“暴乱之地虽大,但真正有足够的力量,有能力,有雄才大略,为了成功可以舍弃一切,甚至能舍弃人性的家伙,并没有几人。”将岸深吸一口气,“而姜铸哲,便是其中一人!若是让他踏入不灭境后期,将三层魂坛给成功构建出来,他将会变得比寂灭老祖南正天还要棘手!”
“血厉呢?”公冶濯问道。
“血厉?”将岸摇了摇头,“他以前或许可以,但自从他为了沫灵夜动了真情,有了一个女儿后,恐怕他再难重振雄风。在血厉心中,已经有了牵挂,有了难以舍弃的东西。姜铸哲却不同,他的儿子姜天兴,也是他为了得到东夷人的信任才生出来的,对他而言,儿子都是棋子,关键时刻可以随时舍弃,所以今时今日的姜铸哲,要比血厉可怕太多。”
“明白了。”公冶兄弟心悦诚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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