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采药人在那?”司马雪手中一紧,急促问道:“找不到采药人,你替我采七叶过江龙去。”
“道姑绕命。”孔掌柜双手乱摇,说:“采药人就在城里,只是没人敢去药杞山中采药了。”
“采药人不敢进山采药?想蒙我?”
“不敢,不敢蒙你。”孔掌柜吓的大叫:“药杞山中,有一伙北伧蛮胡土匪占山为王,凡是进山之人,均要交‘登山取水税’,稍不如意便砍胳膊砍腿,十分凶残,吓得附近乡民不敢进山采药打柴和捕猎。”
“大晋还有王法吗?”司马雪怒道:“一伙北方伧胡,竟公然跑到晋境封山收税,为何不报官?”
“道姑有所不知,本县太小,没有官兵驻扎。”孔掌柜的解释道:“若是报了官,等从郡城中派官军老爷们来,索要钱财不比山匪少。”
“哈哈,孔掌柜定然属驴,哄着不走,一打就叫。”卫子姬哈哈大笑,说:“下次若敢欺负外乡人,一定真切下你耳朵喂狗。”
孔掌柜伸手扯了扯两只耳朵,发现一个不少,立刻瘫在地上,也不动弹,更不回话,将脸伏在地面上,装起死来。
药杞山,只是一座普通的高山,一无险壁峻岭,二无峰峦连绵。一座主峰,东西耸立,两边各有一道侧岭,如一个大大的“丁”字,摆在暨阳县城外。
卫氏姐妹与司马雪御剑登上山顶,凭高四下眺望,一派秋晴气爽,天高云淡景象。峰壁上、青松翠柏,参天而立,平缓的谷地,平坡处,到处都是叶黄果红的枸杞,一阵阵枸杞的香味,在风中隐隐飘来。
“卫姐姐,我知道此山为什么叫药杞山了,原来山上多产枸杞子。”司马雪笑道:
“此山并不高大,站在山顶,四周景象皆入眼底,也不见有人来收‘登山取水税’呢?”卫子怡四下巡看,笑着说:“难道暨阳县城的孔老爷骗我们不成。”
“这个糟老头子胆敢蒙骗我,回城便将他的山羊胡烧光。”司马雪道:
卫子姬笑道:“还要将他小眼打肿,我一见他小眼乱转的神气,便想起下流胚桓少,气便不打一出来。”
“好啊,好啊。”司马雪大笑起来。
药杞山“丁”字夹角山根处,成片的枸杞草木中,有一处水潭。
在数百步远的地方,隐约便能听到“叮咚”的水滴之声,显然潭上有活水从高处流下,三女在山顶眺望一番后,顺着山势拐了下来,远远闻到水流声,循声绕了过来。
潭水幽绿如墨,清澈见底,潭中有一群银色小鱼,在水中娓娓游动。
一股泉水,从小潭上方的石缝中洄洄流下,泉水落处,一圈圈涟漪在小潭中,四下扩散,潭中的水寒气,自潭底冒了上来,触体舒爽。
卫子姬见水心喜,抢步上前,抄了二把一抹脸,叫道:“好凉快,好舒服,两位妹妹快来试一试。”司马雪与卫子怡应了一声,左右蹲在卫子姬两边,也用手抄水抹脸。
“眼下若是回到云渺宫,这赤红的脸孔,一定把大叔吓一大跳,哈哈!”司马雪看了看潭水中自已的脸,忍不住笑了起
“公主妹妹莫要担心,这几日在海边受到海水的炙晒,待离开海水数日后,皮肤自然恢复如初。”
“药杞山虽然不高大,但满山的枸杞和荒草,要到那里去寻找七叶过江龙呢?”
“慢慢寻找,总能找到。”卫子怡安慰道:“眼下不是离七叶过江龙近了许多吗,说不定明日此时,我们已然找到七叶过江龙。”
“哗啦”一声,从草木中钻出两名青年男子,大大咧咧喝道:“偷用俺们山大王潭中的水,交银子了吗?”两名男子布条系发,耳朵上带着骨环,下身短衣露腿,确是一付胡人打扮。
“原来是你们在收‘登山取水税’。”司马雪想起暨阳县孔老爷的话,怒道:“你们两名胡人,跑来晋土县郡山上收钱,谁给你们的权利?”
“小娘们敢朝爷爷瞪眼?如今不但要收你的钱,俺还要捶你。”为首男子大吼着,挥舞着拳头冲上来,看似不懂道法,却身手迅捷,刹那间欺近身来,挥拳捶向司马雪额头。
红影一闪,卫子姬迎上前来,伸手抓住胡人男子的拳头,一带一挥,将胡人男子抛进小潭中。潭水四溅中,胡人男子伏出水面,犹自不服,大叫道:“刘三儿,快吹哨子,喊人来收拾这三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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