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充稍一思索,心中明朗,看到宋夣站在一旁,也露出侧耳聆听的表情:
“你们看…东南乃是兑卦,而公鸡属金,金入沼泽,六畜安详,统生灵相;西北艮卦,那朵花乃是木梁草所生,草生于山,即是土相,又带火气;东北是震卦,而那双布鞋一看便是男子所有,震卦属雷,而因为不德法门的关系,朢虚修习雷系法术的,大半都是女子,这里指的,却是修雷术的男人;再看西南,那里是巽卦,属风,画着把刀,指的是镰入风中…”
“什么意思?”
他一口气说个不停,韩灵肃却有听没有懂,微蹙秀眉,不悦的打断他。
陆子充无奈的看着她,笑笑道:
“简单地说,想要开启这座墓室的机关,就需要一位能够统御生灵的妖术师,一位修习土法、却又带肃杀之气的双全之人,还有修习雷击之术的男法师,以及能够控制风镰的术士。”
“那不就是…我们吗?!”
蔡青猴瞪大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旁一直沉默的宋夣却冷冷道:
“巧合?别开玩笑了,此处乃是上古修仙之人的坟冢,到底是恰巧遇见,还是千年之前,他已然算准后世掘墓之人的身份?再往前走,可能就是为我们设好的陷阱,有去无回。”
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中回响,激起众人一阵寒颤。
韩灵肃紧紧抱着怀里的白猫,咬着嘴唇:
“怕什么?!我还不信了!这家伙既然葬在这里,就说明虽然辛苦一场,做尽美梦,他还是没能修成正果,甚至连无限寿都没修来,就驾鹤西去了!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家伙,有什么好怕?!”
“话是没错…”
蔡青猴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着壁画上的四处标记:
“但毕竟事有蹊跷,不得不防啊…”
听他们争论,陆子充没有说话,他突然抬起手,将手心对准震卦方位上画的那双布鞋,徐徐运功,掌心浮现一片紫光,水浸般渗入墙壁中!
咔嗒。
地下死寂之中,传来一声金属轻响,似乎来自更深处,沉闷又清晰。
见状,韩灵肃再没有犹豫,抬手便按住西南边画着的刀,注入灵力,便又听到远处传来的闷响!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继续看看呗!”
她转过头,焦急的望着宋夣和蔡青猴。
作为首座弟子的陆子充已然上了贼船,蔡青猴别无办法,只好也走上前去,按住属于自己的图案,宋夣犹豫了下,也上前一步,抬手捂住木梁草花…
厚重的墙壁之后,连续传来金属铰链的转动之声,那声音艰涩、刺耳,即便隔着土石屏障,钻入耳中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声音停止了,墓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韩灵肃等了半天,却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
“怎么回事?!机关放久了,失灵了吗?!刚才那是…”
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的土石地面骤然消失,露出偌大的黑洞,将四人一起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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