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你带着几个门众,就能将四宗之首赶尽杀绝?!我没那么天真!搅乱瑶仙会,取走若干宗门弟子的性命,这不过是鬼面门的拜贴罢了,从今往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人、真人,就再也不会将鬼面门当做不入流的门派,反倒会日夜警惕,听到这三个字,都觉得不寒而栗!这才是我的目的!”
说着,他渐渐收了笑,沉下声,变得阴气十足:
“就好比猫抓老鼠…我要把他们戏弄够了,折磨够了,让他们生不如死、痛彻心扉,然后,才会一口一口吸干他们的血、咬断他们的骨头,将他们整个吞入肚里…”
他说的咬牙切齿,其中透着可怕的欢愉,尸人茵茵听着,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如同温驯的猫一般蜷缩在他脚边,突然又露出稍显疑惑的表情:
“那个不德法门的女弟子…主人,她虽然可恶,但不知为何,骨血里却透着您的气息…”
“我的?”
男人愣了下,握着手杖的手攥紧了些:“不可能。但是…这段时间,你先隐身暗处,我们观望一阵再看。反正,四宗中人已如掌上之物,得失不在一时。”
“是,主人。”
茵茵贴着他,满脸幸福的应道。
与此同时,在青玉坛中,却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争执。
“…冲虚天师,你领着戒律团,不能如此尸位素餐、昏庸无为吧?!”
暴怒的明真天师蒋不一站在慕仙台上,枉顾四周吃惊观望的弟子,手指着清静宗掌门,破口大骂。
安井盐一脸苦笑,端坐椅中,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首徒宋暇:
“蒋真人,你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吃白饭吗?这可真是欲加之罪…戒律团管着朢虚大陆修真界的戒条守则,可管不着寻常恩怨、日常纠纷啊。倘若谁家丢只鸡、何人偷条狗都要找我,清静宗不要修仙问道,直接开衙门得了…”
“娘娘腔!你休得巧言令色!”
蒋不一气到了极处,口不择言,当众骂道:
“谁不知道清静宗用腌臜手段,抢得雍都天师之位,你觉得自己在冥灵门前理亏了,所以才处处维护,不辨是非吗?!休想!今天我就是要论个清楚、分个黑白,否则,谁都别想离开青玉坛!”
“你说道理我还可以听,但满口喷粪,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安井盐原本是个沉静守制的人,可一辈子最讨厌被人这样骂,当下便恼了,沉下脸厉声道。
见戒律团首领都失去了理智,被叫来论理的无名宗庄南子连忙圆场:
“二位上师不要动气,有什么说什么,互相攻击不是上策…”
“你是什么东西?!全素天师还没说话,轮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蒋不一扭头便将活力对准他,看着他身旁垂首打坐的白胡子老头:“郑沅,现在可不是你装傻充愣的时候了!轩辕齐仗着自己修为略高,藐视道众,现在都欺辱到我头上来了,你要是不说话,朢虚大陆的修真界,往后可就更不堪入目了!…”
“你说谁不堪入目呢?”
始终没说话的玄博天师坐在一旁,这会才冷冷开腔道:
“你家徒弟是自愿为宋夣解开仙天劫,她因此陷入昏死,与我何干?你要怨,就怨自己教出来徒子徒孙学艺不精,身为命师,却连解劫都弄得命悬一线…实在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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