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不还是吃个精光。”白菱格一语中的,这么多年了还能有谁比她更了解黑菱格,她越是了解他就越愿意在嘴上损他。“要我说啊,你就撇清自己保持中立就好了,跟食泪人一样...”
“撇清不了啊,怎么撇清?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不用思考的吗?”一个月牙在黑菱格咬完南瓜馅饼的第一口形成了,第二口就被他一口全部吞掉。“再说,食泪人现在不是也有倒戈了的,你不知道翼斯翼兹组织里有两个食泪人吗?”
“那是脑子被驴踢了的。”
“不不,多少还是有原因的,多多少少是带着报复心的,你想啊,食泪人整体被魔涯囚禁了这么多年,一朝得自由,会不记恨?会不报复?”第二个馅饼堵着黑菱格津津有味咀嚼着的嘴,他尽力保持边吃边说的时候不会把饼渣喷白菱格脸上,心里更琢磨着在他说话的工夫这一盘美味馅饼不会凉得太快,尽管说话并不耽搁他吃。
“那,我们那个新房客呢?”白菱格一个馅饼的四分之一还没吃上,她多数是在看,光看就能满足她的食欲了。
“你说的是岱普诺?他,我还真说不准,这个人,这个食泪人,不是简单的人物。”
“行啦,听你夸他一千遍了,你要是个女的嫁不了他是不是就得死啊...”
“说什么呢你,你这个女人,真是!”
“怎么啦?我就没听说这个名字的食泪人有多了不起,想当初魔族身边的神秘人来也没让你显得这么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你别跟我提神秘人,一提我就想起墓埃,那个混蛋!”
“行啦,栽过墓埃手的又不止你一个,耿耿于怀的真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别让我撞见他,撞一次收拾他一次!”第四个馅饼下肚了。
“不过他的活死人骑士又开始出风头了,追踪者可是没少下心血,一举攻破迷竹林,干掉了香水伊,太吓人了。”
“你懂什么啊,啥也不懂。”
“你懂?”
“这里头事多了...”
“那你说啊?”
“说了你也听不懂...就这一盘吗?你就做了这一盘?”
“还有还有!”白菱格不耐烦地回答着,放下手里还剩二分之一的南瓜馅饼,喝了一口苹果汁簌簌口,然后看着黑菱格说:“那你选吧,你选哪边?”
拿完最后一块南瓜馅饼黑菱格把空盘子朝旁边没好气地一推,“我倒是有了个主意。”
“嗯?”
“好在我们是一家人,是两个人。”
白菱格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
“你想啊,我们是两个人,这里有两个通知单...”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一人回执一份,就相当于一人代表一个立场。为了安全,还要假装成彼此对对方的立场选择毫不知情,也不相互干预...”
白菱格刚想就此发问什么被黑菱格一个手势挡住,他继续说道:“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见风使舵;后续的发展若是你上的船风向好,我的身份就可以是你船首领安插在我船之上的暗线,相反,若是我上的船风向好呢,那就你的身份是我船安插在你船之上的暗线,这样一来不管哪一边船沉了我们都有来自对方的援手,我是你的援手,你是我的援手...”
“墙头草和诡辩,你这回是开窍了...那坏处是什么?”
“没有坏处,我觉得这个方案完美,任意一方的失败都可以由另一方的成功补救,失败的后路就是成功,你能找出这个方案的缺口么?”
“找不出。”白菱格摇摇头。
“那就好了。”
“那,我们当中谁选择魔族的立场,谁选择昂族的立场?”白菱格又问。
黑菱格松了松眉,“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按我分析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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