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我皇兄就是为了这个皇位?”南宫焰这回是真笑了。
他皇兄双腿已废,根本无法痊愈,怎么当皇帝?
天下人可会服?
而若不是因为一双腿废了,他皇兄可以一手遮天!早就反了南宫玄羽了!
“我知道他是为了报仇,我也清楚,若他真的得手,他不会觊觎这皇位,而是扶你上位。”苏冷袖很冷静地看着南宫焰。
接着,她也讥笑了一声:“不过,南宫焰,就算你坐上皇位,你能摆脱你皇兄这个摄政王的掌控吗?”
苏冷袖这话简直一针见血!
南宫焰脸色立刻微微变了,虽然苏冷袖看不见他表情,但却也从他的呼吸上判断出他已被影响。
于是,苏冷袖又是冷冷一笑:“所以,无论你和你皇兄谁当皇帝,都比不过南宫玄羽他们兄弟俩。”
南宫焰脸色阴沉,盯着苏冷袖许久没有说话。
“我累了,你自便吧。”苏冷袖倒不觉得南宫焰能冲动到伤害她,便自行上床拉着被子躺下了。
看着苏冷袖闭上一双美眸,面容恬静,南宫焰心里百味陈杂。
他多想用一切来换她对南宫玄羽的那份维护……
可惜,她始终不会正眼瞧他。
南宫焰额上微微冒出几道青筋,拳头一握再握后,愤然转身离开。
他离开的背影透出的那股浓浓不甘与愤恨,让苏冷袖睁开了眼,侧卧着转身,看着他从窗口离开。
苏冷袖心里微微给自己提了个醒——因爱生恨的男人是很疯狂可怕的,她不希望南宫焰会变成那样,但她也不得不防。
接下来几天,苏冷袖都过得比较安逸。
南宫月不在皇宫里,便少了个人来烦她,而南宫锦那孩子病了,娄雪兰忙着照顾儿子,也没时间来找她麻烦。
再加上南宫玄羽时不时来跟她亲热亲热,她可以说过得十分惬意舒适。
南宫锦这边,娄雪兰每日都来照料。
因南宫锦并非装病,他是真的病了。
当然,南宫锦的身体底子是极好的,他之所以真的病了,是缘于娄雪兰一颗生病的药丸。
看着自己的母后为自己忙前忙后,南宫锦小小的脸庞透出一股复杂。
那如他父亲般深邃的冷眸之下,也是一片深沉。
从小他就听母后教导,皇室的孩子必须比平常孩子早熟,他也将南宫皇族的通史背了个滚瓜烂熟。
每一任帝王是如何上位的,后宫有多少激烈厮杀,他都了如指掌。
包括,他父皇和皇叔这一代。
母后待他也是很好的,嘘寒问暖绝少不了,但他如今却越来越觉得……他的这个母后,与墨王的母妃,竟是大同小异!
墨王五岁,其母妃便东窗事发,而墨王刚好舍身救玄帝,废掉了一双腿,因此其母妃一事便从轻发落,只处死了极少一部分核心人物。
他南宫锦呢?
母后为了对付德妃,让他给德妃下药,又让他生病,以此来获得不在场的证明。
都是……可以为了权势,上位,牺牲一切的女人吧?
娄雪兰搅拌温了一碗热粥,笑吟吟坐到床边给南宫锦喂食:“这粥本要趁热吃才好,不过锦儿怕烫,母后就还是搅拌温了一些。来,母后喂锦儿。”
南宫锦回过神来,小嘴微微一弯,点头后张开。
娄雪兰便一勺一勺喂着。
母子俩人温情满满,旁边宫女看着,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待到一碗粥吃完,南宫锦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话:“母后,儿臣的病要何时才能好?功课都落下好几日了,儿臣想早点去跟师傅练字。”
娄雪兰正将空碗递给一旁宫女,听见这话便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所有闲杂人等便都下去了。
听到殿门关上后,娄雪兰才温柔地看向南宫锦,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抚道:“锦儿乖,再等个三五日可好?”
“儿臣已经病了十来日了。”南宫锦小嘴微微一撅,透露出几分不满。
娄雪兰心里其实也疼,但为了避嫌,她不得不让儿子真的病下,让数名太医做个见证。
“算算日子,德妃体内的毒快发作了。”娄雪兰眼底闪过一抹深沉,淡淡道:“锦儿再等几日吧!”
之前锦儿已经将那药丸下到了苏冷袖的水里,时隔半月,应该就要发作了。
只好让她的锦儿再受几日苦了。
南宫锦听了这话,便不再撒娇了,淡淡说道:“那好吧。母后,儿臣累了,想睡一会儿。”
娄雪兰连忙给他拉好被子:“好,母后不打扰你,快睡吧。”
南宫锦侧过身去,面朝墙壁睡下,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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