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少浅笑：“哦，原来我送给他的小狼崽已经长大了。”
“它很听话，我在山脚下，它一个人上山去捕猎，我想它更像土狗，温驯极了，不会伤害我。”牧杏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辉少把书合上了，并且放回了书架，转过身。
重瞳里带着几分玩味儿，看着牧杏遥一字一顿的说：“那是因为狼也是有灵性和喜好的，它喜欢你就不会伤害你，不但如此，还会保护你。”
牧杏遥点头，抬头看着辉少的重瞳，问：“那人呢？人有没有狼这些优点？”
“当然。”辉少耸肩，接下来话锋一转：“不过，人不但有狼的优点，也有狼的狼性，那就是一旦认定是自己的猎物，就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牧杏遥沉默了，第一局，败。
“你看过草原上的狼群吗？”辉少像是极有耐心的和她在闲聊，而这对于辉少来说是很反常的，他知道自己想安慰她，这个倔女人的伤心都是如此倔强，跑来这里一个人默默思念，该有多难熬？
牧杏遥摇头。
辉少起身，挺拔的身体挡住了窗外的阳光，牧杏遥抬头看着他，他只是笑了笑便走出去房间，片刻拿着两罐饮料进来，放在牧杏遥的手边一罐。
“草原上的狼懂得合作的重要性，它们会成群结队的把野马圈到冰河里，冻死它们，在上去分食。这就是狼性，狼是很执着的物种，忠诚起来很像狗，但是毕竟是狼，狼要吃肉的。”
牧杏遥觉得有些冷，伸手抓住了饮料，然而几次都没打开。
辉少过来从她手里那过去，一声轻响之后，递到她手里。
微微用力，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牧杏遥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饮料，问：“那你呢？”
辉少挑眉：“我？更像狼，因为人比狼要可怕多了。”
第二局，牧杏遥、败。
心里有些乱了，大口的喝了一口饮料，有些呛住了，低低略压抑的咳嗽。
辉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看着她因为不敢大声咳嗽而憋红了的小脸，眼里的盈盈的水光。
“我是个很固执的人，比野马聪明，不会踏入冰河。”牧杏遥说。
辉少点头，这一点他不怀疑，如果她水性杨花，自己会弃之如敝履。
“其实，喜欢和爱是不同的，我喜欢那匹像极了土狗的狼，但是许多年不见之后，我极少想起它。”
辉少错愕，他聪明，所以理解这句话，因为在牧杏遥的心里，自己似乎和那小狼崽有得一比了。
“做主人。”辉少口吻沉静，只说了三个字。
啪！牧杏遥手里的饮料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液体从饮料罐里咕嘟咕嘟的流出来，二氧化碳的作用，那些液体还冒着泡沫。
“你，做我的主人怎么样？”辉少又说。
牧杏遥想，三连败了这是，她完全不知道辉少是什么路数。
辉少却知道，真正输了的人是自己。
“我要回家。”
“我送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琼江路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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