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移开有两米多远了,牧杏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刚要跑。
唔嗷……!此起彼伏的狼嚎!
牧杏遥比兔子还快的回到辉少身边,抱着肩膀警惕的看着周围。
无数双碧绿的眼睛盯着这边儿,让人毛骨悚然。
该死的,牧杏遥想起来狼是怕火光的,这里的火光没了,狼群肯定会蠢蠢欲动的。
这种被当成食物的感觉彻底打败了困意,牧杏遥推了推辉少,结果这家伙睡得和死猪差不多,看到旁边还有点儿枯树枝,急忙抱过来放在火堆上,蹲在地上努力的吹着火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火堆又点燃了,可是可怜巴巴的几根枯树枝根本就不够坚持到天亮。
牧杏遥看着又倒退了一些的狼群,恨得牙根都痒痒,去辉少的工具箱里找到了那把带着锯齿的刀子,在附近安全范围内开始寻找枯枝干草。
辉少掀开帽子,露出来一条缝隙,看着小蜜蜂一样忙碌的牧杏遥眼睛里都是笑意。
盖好了帽子继续装睡,压低声音让虎子把狼群散去。
牧杏遥只觉得危险就在身边,捡回来柴草,把火堆挑旺,可是火堆旺了起来,就烧的特别快,还得去捡柴,恶性循环一般往返重复着。
直到看着东方有了隐隐的青白色,牧杏遥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所有的柴草都仍在火堆上,倚在辉少旁边的一棵小树下,瞬间睡着了。
辉少拿开帽子,脱下来外套给牧杏遥盖上,坐在火堆旁边打量着这个小女人。
自己出道这么多年,第一次改变初衷,当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不是这个小女人,但是她却起了一定性的作用。
倔强,是他对牧杏遥的第一印象,再就是胆子不小,定力很好。
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儿,还有手里捏着的军刀,苦笑着摇头,伸手去拿军刀的时候,脸色一沉。
他忘记了,牧杏遥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山里的灌木丛许多枯枝都是带刺着荆棘,她的小手上已经被刮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口子。
愤恨的捶在地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是人,迅速去车里找来了医药箱。
睡梦中的牧杏遥只觉得原本火辣辣的手竟然传来了沁凉的舒爽感觉,舒服的哼唧了两声继续昏睡,她是困疯了的,大脑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了,哪里有本事想为什么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
辉少看着睡得忘我的人,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帮她包扎好一双手,才坐在旁边。
黎明前的一两个小时气温非常低,并且山里露重,辉少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人,犹豫着伸出手把她往身边揽了揽。
睡梦中的牧杏遥立刻靠上来,嘟囔着:“君大少,你再不来我就被折磨死了。”
辉少脸色顿时乌黑,把人推开,回去车里抱出来一块毯子,裹粽子似地把牧杏遥包好,抱起来放进车里,开门上车,坐在驾驶室的椅子上,望着远处渐渐亮了的天边。
重瞳里的目光,有野性也有隐忍,更多的是说不清楚的情绪在涌动。
人生如此戏剧性,遇到了的人可以怦然心动,却未必是你的,辉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牧杏遥,无奈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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