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告别了老大娘缓缓的走了出来,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了,清晨起来的清冷逐渐地被温暖代替,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嫦曦的身上,让她不由的眯起眼睛去看那火红的太阳,突然间嫦曦的觉得额间火烫火烫的,那火热的温度痛得她紧紧的皱起眉头,伸手去抚摸那火热的地方,仿佛是错觉一般,她竟然摸到了些许的凸起的东西似乎要冲破她的皮肉窜出来一般。
嫦曦忍不住的低下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额间的热度骤然降了下去,再用手去摸,那些突起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依旧是皮光肉滑的肌肤。嫦曦有一刹那间的失神,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是错觉一般。又抬头来看向太阳,这次却一点事情也没有,额间冰凉如水,嫦曦摇摇头,难道自己气的都有了幻觉吗?
嫦曦收敛了心中烦躁的情绪,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在没有把握之前,那座宅子她是不敢进去的,要进去也得有武功高强的陪着自己进去,这武功高强的还是自己能信得过的,这样的人实在是难找,突然之间嫦曦想到了烈风,眼睛一亮,对啊,烈风是萧云卓的人,萧云卓如此的信任他,自己当然也能信任他,更何况自己都托人家给自己办过事情了,现在也没什么不能相信的。
想到这里,嫦曦还记得周四海说过烈风就住在千卫所旁边的小院子里,从这里拐过去再往前过两条街就到了,嫦曦下定了决心转身往岔路口拐去。嫦曦刚拐过去,骑马而来的颛孙乐单呼啸而过,身后是紧追不放的易阳。
颛孙乐单没有看到刚拐弯去的嫦曦,而嫦曦也没有回头去看一眼身后呼啸而过的马匹,她的心里只是在想着赶快找到烈风,也不知道烈风的伤势怎么样了,为了救萧云卓听郑顺说伤的不轻,想到这里心里的担忧又多了一层。
颛孙乐单骑着马进了长巷,在最里面的大门前翻身下马,因为马速过快引得他又是一阵咳嗽。易阳这时追了过来,忙上前扶着颛孙乐单,急的满头大汗的说道:“少主,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颛孙乐单摇摇头说道:“没事,死不了。”口气中淡淡的,易阳听得心中一阵难受,这个时候也不好在这里站着,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待颛孙乐单进去后又把马牵进去,自己又退了出来,看了看长巷依旧无人,这个时候都去摆摊了,他们才敢这么闯进来。迅速的把门从外面锁上,自己纵身一跃从墙头翻了进去。
颛孙乐单刚进了大门,屋子里就有人窜了出来,一看到是他,不免有些惊讶,随即行礼道:“少主?您怎么来了?”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他们在这里潜伏了数年了,能见到颛孙乐单的次数少得可怜,有任何事情都是通过暗哨联络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的就来了。
颛孙乐单顾不上回答,忙问道:“有一名女子来过没有?就在今早!”
这时屋子里的众人听到声音都抢了出来,一看到是颛孙乐单都喜形于色,跪下行礼,颛孙乐单让众人起来,率先进了屋。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颛孙乐单在上首坐下,又看着众人重新问了一遍:“今早可有一名女子来了过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这些个大汉都被问得一愣,随即为首的一个忙摇摇头说道:“回少主的话,没有,今早一个人也没有来过。”众人显然都很奇怪颛孙乐单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可是有无人敢问为什么,只得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颛孙乐单轻咳一声,拿出洁白的帕子拭拭嘴角,眼中闪过一层迷惑,抬起头看向易阳,易阳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颛孙乐单顿时有些着急,难不成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易阳一看,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退下,代人都退下了,这才看着颛孙乐单说道:“少主,您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想想咱们为了成功的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又牺牲了多少人命,您怎么能因小失大呢?”
颛孙乐单看着易阳,看到他发怒的脸,看到他的痛心疾首,他明白,他也知道,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看着嫦曦丧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原本想要利用的一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住进了他的心房。或许从第一次的见面,或许是那一次的大殿献宝,或许是那一次花海中的相会,他真的不知道是哪一次了,只是当再回眸的时候骤然发现,她已经进了你的心里。
“易阳,你知道吗?嫦曦是第一个对着我单纯的笑的人,她的笑纯净如水,她的话语带着真挚的关怀,她的眼神总是很真诚的望着你……来到这里十年了,这枯寂的十年里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会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关怀我,我不舍得让她伤心,不舍得让她难过,不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可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质子,我还不能保护她,但是至少在我可行的范围内,谁若是伤她分毫,我定然不会轻饶的!易阳,下一次你若是再瞒着我跟孟蝶舞合作伤害嫦曦的性命,我也不杀你,毕竟你陪伴了我十年了,感情还是有的,你就直接回明启国吧。”
易阳大惊,看着颛孙乐单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虞嫦曦在他的心里居然这么重要,越是这样,他就越要不能允许虞嫦曦影响颛孙乐单,他知道虞嫦曦是谁的人,他不能让颛孙乐单有任何的动摇。可是他不能让颛孙乐单知道他的想法,只得应道:“属下明白了,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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