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寺内,贺远正和志觉下棋,忽然连打几个喷嚏,志觉无奈地摇摇头:“贫僧求你了,别下了行吗?”
第一盘,志觉赢;第二盘,贺远趁志觉不备,偷换棋子,最终还是志觉赢;第三盘,志觉专注精神严访贺远换棋,贺远凭真功夫依旧换棋成功,最后还是志觉赢。
志觉很累,并非是下棋下费神,而是为了防止贺远偷棋他几乎蜡烛成灰!
贺远的棋艺从他七岁那年就没有提升过!
“父皇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要知道就连国棋院的棋博士都不是父皇的对手。”
志觉抚额,那些棋博士是当哄小孩一样哄着你爹下棋呢,人家是拿薪水的。
谁不知道棋博士是陪皇上解闷的,唉!
贺远定是被官差逼得急了,他也是个知道要脸的,若是堂堂贺亲王被当作小偷抓住,那就把列祖列宗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做为贺远的师兄兼死党,他深深理解贺远的心情,所以他只要陪着这位无怨无悔地下棋。
贺远又打了几个喷嚏,人也开始不安起来。
定是小眠有事了,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奇怪,小东西最是八卦,又爱热闹,可这次他要来桃花寺,她竟然推说铺子有事,没有跟着一起来。
也不怪贺亲王疑神疑鬼,同样的事曾经发生过。
三年前他去边关靠饷三军,回到京城才知道,他刚刚出京,崔小眠就滑胎了,那个傻丫头竟然一直不知自己已有身孕。
一起到这件事,贺远再也坐不住了,被官差抓住又如何,自家娘子才最重要。
崔小眠的身子已经养了三年,若是还没养好,贺远也不敢带她四处流浪,他决定携妻离家出走之前,让太医给崔小眠请了平安脉,确定已无大恙这才开始行动。
来到桃花城,他不用上朝,又没有人打扰,两人就像新婚一般,每晚折腾到半夜,天亮再来一发。贺远对自己的本事非常有信心,别看他已中年,可他自任不比二十几岁时差多少。如此,小娇妻说不定已经有孕了。
别看贺王爷已经当了两次爹,可当爹这件事就像是喝酒,怎么喝都喝不够。
这次他一定把崔小眠保护得妥妥当当,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他不想看到娇妻因为失去孩子而痛苦。
贺远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是真的,他的眼前浮现出崔小眠倒在地上哭喊救命的情景了。
当贺远像疯了一样跑回家时,推开门就看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一两银!
当然了,最让他受刺激的还不单单是一两银劈柴......他的小眠拿着雪白的帕子递给一两银,让他擦汗!
于是年近四旬的贺王爷做了一件很幼稚很可笑的事,他一把抢过娘子手中的丝帕,给自己擦起汗来,他从桃花寺马不停蹄赶回来,当然有汗了!
崔小眠嫌弃地看着他,自己怎么就嫁了个傻缺!
是啊,傻缺!
崔小眠懒得再理贺远,她有些头晕,一甩衣袖,回屋躺着去了,宁可去看戏本子,也不看那个傻缺在那里丢脸!
一两银看着面前的贺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默不作声把所有的柴全都劈好,这才对贺远道:“贺亲王汗流颊背赶回来,就是为了和在下抢丝帕吗?”
贺远居然没有脸红,老实不客气地道:“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
“贺王爷放心,在下若是想抢,早就抢了,不会等到今日。”
崔小眠贵为王妃,却一直用着他亲手做的梳子,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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